“结束了!”迎着夜风,杨侗冷冷的说了一句,气氛骤然一紧。
“准备。”一身银甲的谢映登肃然下令。
“刷!刷!刷!”
夜空中传来一阵阵闷响之音,那是弓弦崩紧之音,也是死亡之音,巨大的声响如闷雷一般回荡。
窦琮也在下令:“准备!!”
五千死士各自亮出一把把小斧,做出要将掷出的姿势。
“掷。”
一把把小斧划破长空,如一只只蝙蝠、夜枭,笼罩向自己眼前的枪盾阵,带着尖利的呼啸,朝隋军落下!
谢映登大声道:“御!”
盾阵后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将一面面盾牌朝天举起,与前方的盾阵组成一个高大的斜坡。
‘当!当!当!当……’
小斧如雨点一般落在盾阵上,撞击出一串串火花,盾阵甲士死死的抵住盾牌,但还有一些斧子从缝隙中落下,贯入兵士前胸,血迹飙飞!
‘填!’
谢映登一声令下,很快有又甲士补充完整。
‘掷!’第一波堪堪挡住,第二股接踵来临。
‘掷!’
‘掷!’
十轮过后,斧子散落了一地。
只是这将近五万把斧子,竟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损失,窦琮怒火中烧,正要下令强攻的时候。
谢映登命令道:“预备!”
“喏!”四周喊声震天。
窦琮心中一寒,看向玄重门城墙,宫墙满是全身披挂弓弩手,一支支寒光闪闪的大箭斜指而下
“原来他们一早就藏在了这里,只是,皇宫之中,哪有这么多人?玄甲军不是走了三千么?按道理说,此刻应该在皇城之前啊。”
“瞄准!”
弓弩手摆弄强弩,瞄准。
冰冷的箭头在火光下闪耀嗜血的寒光。
窦琮心头发颤,整个人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射!”
命令之下。
嗡嗡之声乍响,这是弓弦崩紧回弹声音,数不胜数的弓箭如同过境蝗虫一般笼罩向城下五千死士。
钢铁城堡内一片大乱,人头攒动,突来箭雨使在城堡内的五千多名瓮中之鳖哭爹叫娘,向枪盾枪奔逃,你推我攘互相践踏,哭喊声、惨叫声,哀求饶命声响成一片。
‘刺!’
随着一声令下,巨盾中的长矛狠狠地朝外刺出,刺入人体的‘噗噗噗噗噗噗’之声连绵不绝。
“收。”
长矛收回,一具具被洞穿的尸体倒在了巨盾之前。
‘刺!’
长矛再次如吐信毒蛇,从洞孔之中穿刺而出,又带走了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
在枪盾阵发威的同时,弩箭接连发威。
‘射!’
‘射!’
‘射!’
火光之下,那一张英武的脸,弥漫着浓浓的煞气。一个个预示着死亡的‘射’字,从他冰冷无情的喊出,让人头皮发炸。
一波波箭矢如瓢泼大雨倾泄落下,掀起了一波波腥风血雨,死亡的盛宴在大兴宫瓮城之中上演。
玄重门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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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侗看着企图攀爬上盾阵的死士,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动一下,跟一座雕像一样,冷冰冰的,仿佛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
韦云起、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亦是一脸漠然。
观战的人,没有人喜欢荼毒同族族人,但此时此刻,大家没有人抱有半点同情、怜悯。
只因——
死士!
早已泯灭人性。
他们不是人,只是关陇世家手中冰冷冷凶器,代替主家在黑暗中,做了许许多多伤天害理之事。
不管他们愿是不愿,但荼毒无辜却是事实。这些估且可以称之为人的‘人’形凶器,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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