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满感觉自己背上的压力一松,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大气,就被一脚踢翻了过去。杨庭满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布满青苔的潮湿岩壁上,眼前顿时又是金星大冒。嗓子一甜,从口鼻之中流出大量的鲜血。
半昏半迷的杨庭满,依然在用低沉的声音嘶吼着——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自己在喊些什么玩意儿。
与此同时他还把完全使不上力气的双手握紧成拳,软绵绵地挥舞着,似乎依然没有放弃做最后的抵抗。
至于这样的抵抗到底有没有用,那只是个技术问题。而表达自己强烈的愤怒以及不愿屈服的意志,那可是态度问题。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态度决定一切。
然而对于眼下的杨庭满来说,这句鸡汤显然并不怎么靠谱,杨庭满的态度倒是十分坚决,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有黄修业那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情,才能决定杨庭满的死法到底有多惨。
黄修业啧啧啧地嘲弄着杨庭满毫无意义的反抗,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乖乖地躺在那儿别乱动,兴许你家黄老爷心情一好还能饶你一命,最不济也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做为回应,杨庭满继续用无力的拳头砸向了黄修业的身体。当然因为距离不够的原因,即便黄修业根本没有移动一下,杨庭满的拳头也都是毫无悬念的打在了空气之上。
如果是平时的杨庭满,一定会嘲笑这种毫无意义的幼稚行为。而现在的他头痛欲裂,早已放弃了思考,只是凭借着自己强烈的意志和身体的本能在行动。
黄修业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锋利的匕首,在金属寒光的反衬之下,他嘴角上挂着的冷笑显得更加冰冷和恶毒。
猝不及防之间,杨庭满挥舞着的右臂被黄修业一把抓住。黄修业扬了扬自己的眉毛,看了看那条不甚粗壮的手臂,冷笑一声,接着手上猛地一用力。随着杨庭满“啊”的一声惨叫,那条手臂已经被面无表情的黄修业给狠狠地折断了。
黄修业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再敢乱动,老子把你另外一条胳膊也给废了。千万别怀疑你家黄老爷的手段,我要是想让你变成个废人,保准让你这辈子连一个人吃饭撒尿都办不到。”
杨庭满死死地盯着黄修业那一张让人恶心的嘴脸,青紫色的嘴唇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在不停地痉挛。他大口地喘着气,却再也无力发出丝毫的声音。
黄修业看着杨庭满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开心地点着头表示自己非常满意。他一边心情愉悦地用匕首拍打着杨庭满的脸,一边摇晃着他那个形状曲折的脑袋,甚至在嘴里还吹起了音调诡异的口哨。
就在杨庭满努力尝试用自己的眼神发出神秘射线,一举干掉黄修业的时候。这个极品猥琐男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自己枯瘦的爪子,贪婪地抓向杨庭满手上那枚镶嵌着大号钻石的戒指。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杨庭满,竟然在这个时候怒睁圆眼,将一口热辣辣的鲜血吐在了他那颗崎岖嶙峋的脑袋之上。
满脸鲜血的黄修业变得比之前更加狰狞恐怖,他甚至没有用手去擦抹一下脸上的鲜血,只是任由那殷红色的,带着体温的液体滴答滴答地流淌下来,一点儿都没浪费地全部滴在了杨庭满那身不断颤抖着的白大褂上。
在黄修业的一双三角眼之中露出了残忍的凶光,同时这个面容恐怖的男人开始撇着嘴不住地冷笑。就在那一声声狰狞的狂笑之中,他缓缓地提起杨庭满的左臂。
“啊!!!”杨庭满又是一声惨叫,他还在试图挣扎的左臂,终于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垂了下来。
华龙升在一旁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催促黄修业赶紧办正事儿。与此同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巨大钻石戒指,就像是石化了一样连眨一下动一动都做不到。
此时的杨庭满,虽然还没有被疼晕过去,却已经失去了所有可以用来反抗的武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修业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一寸一寸地接近自己左手的食指。
黄修业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陷入绝望的杨庭满,冰冷地嘲笑了一句:“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倒要看看你这爬子还能再起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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