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沉默了会儿,“她怎么知道的?”
吻安也顿了顿,“这个问题似乎不应该问我?……你的事,她必然知道的比别人多。”
挂掉电话没一会儿,吻安果然听到了别墅外有车子停下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东里。
余歌坐在沙发上,屏幕上播着电视剧,估计她什么也没看进去。
吻安去开门,余歌也看了过去,见到从外头迈步进来的东里,微微的愣。
这个季节的夜晚确实有些闷热,东里臂弯里随意搭着外套,衬衫穿得也很随意,神色淡淡的走进客厅。
吻安跟着步子,完全摸不透他们的相处模式,但,至少可以肯定,感情不浅。
“要不我上楼,把空间给你们?”吻安笑着,半揶揄,给东里倒了热水。
宫池奕应该是听到了车声,也从楼上下来,看到东里在客厅表情也没多大变化,顺势走到她身边揽着她。
一直护着她直到在沙发落座。
这才看了东里,“刚回来?……不会是来跟我讨夜宵的?”
会听话的人都听得出某人有点逐客的意思了,因为平时吻安不到十点就睡下了。
东里抿了一口水,淡淡的瞥了一眼宫池奕,又看了吻安,“她怀着孕呢,你着什么急?”
言下之意,反正又没有“夜生活”,逐什么客?
吻安只是笑着,谁也不帮,反正她今天不困。
宫池奕薄唇淡淡,干脆道:“不是也急着要一个么?要不给你说说经验,明天再走?”
余歌终于忍不住笑,“三少真是快把你宠天上去了。”
她挑眉,抚了抚拢起的腹部,“他宠的是里边那个!”
几个人看起来不着边际的一人一句来往着,气氛却好得很,聊得吻安真的之间犯困,干脆靠在宫池奕身上眯着。
等她醒来,都已经第二天了。
宫池奕昨晚早餐上来,见她坐起来,走过去拉了窗帘。
“怀孕虽然辛苦,最幸福的就是一觉到天亮!”她自顾的淡笑,看他走过来。
他微勾嘴角,“早餐已经好了,去洗漱?”
她点了点头,“我自己走。”
省得他又抱。
其实他们俩都是一样的想法,吻安觉得肚子里怀着一个,自己双脚落地的走着是最安全的,他抱着虽然有安全感,但感觉还是不一样。
而他又对自己十足的自信,反而觉得她怀了孕就脆弱得很,生怕走个路都摔。
所以,只要在家里,多半是她走到哪,他就环着腰跟到哪。
刚进了洗漱间,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她回头浅笑,示意他帮忙去接。
电话是桑赫打过来的,伦敦那边的排片事宜基本妥当了。
说完这件,桑赫才发现对面的人是他,所以说下一件事之前斟酌了一下,还是道:“今天有个活动,让她参与不?”
宫池奕侧首看向洗漱间,步伐已经迈了过去,他并没有全权替她做决定,只对着手机:“我问问。”
吻安听到了,漱完口,顺手把电话接了过去。
他就在一旁,帮她把毛巾过了温水,顺便帮她洗脸。
她拖着尾音想了会儿,从镜子里看着宫池奕的神色,一会儿才笑了笑,答应桑赫:“好,中午我过去。”
挂了电话,她背对着他,目光看向镜子,“你听到了吧?”
宫池奕眉峰微挑,反正没他说话的份儿!
见他这副样子,她笑起来,“你送我过去就好了,我露个脸,主要是想见见容颜,挺久没见了。”
顺便问问她母亲病情怎么样了。
原本他是有安排的,最后什么也没说,亲自送她去参与活动,露了个面,提早走了。
当然,容颜也不是一个人。
两个男人在后台等两个人女人,然后四个人一起离开。
咖啡馆里环境不错,吻安不喝咖啡,宫池奕就陪着她也点了一杯果汁。
容颜看到这个细节,诧异的看了会儿宫池奕,着实是和传言里的三少差别太大了!
不过,本人是真的英俊!
吻安笑着,“容颜,你再看我老公,稷哥哥头上就蹿火了。”
容颜干净的脸,单纯的表情,被揭穿后愣了一下,然后才看向北云稷,一下就怪了,还摇了摇头,信誓旦旦:“……我没乱看。”
下一秒,容颜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看向吻安,“顾导,您刚刚叫他……?”
吻安看了对面的男人。
“稷哥哥”三个字是她小时候就叫习惯了的,宫池奕也有意见,不过她还是没改。
这会儿,吻安还没说什么呢,北云稷看过来,低低的开腔:“你换个称呼吧。”
嗯?
吻安眨着眼愣了会儿,但是心里的笑意越来越深,“只准容颜叫你稷哥哥了?”
她勾着嘴角不嫌事大,“我倒是觉得容颜叫你叔叔挺合适的!”
北云稷表面优雅稳重,却瞪了她一眼。
吻安笑得更甚。
容颜在一旁煞有介事的点头,两个人的秘密就那么毫无遮拦的满口跑出来了,“我也叫的稷叔叔啊,可他非要我叫哥哥!尤其……”
尤其做特别的事,他最喜欢这个称呼。
不过,容颜的话没说出来,差点被北云稷的眼神杀死。
吻安忽然想起了晚晚说她不知道初夜会见红,焦急跑到医院的事。
果然,多听听别人的爱情故事能舒缓心情,吻安这会儿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荡漾着笑。
相比于之前那几年的神经紧张,这才叫生活。
回家的路上,她靠在宫池奕肩上,似笑非笑,“我们好像没什么亲昵的称呼?”
男人薄唇一碰,“是你没有。”
她弯着眉眼,嗯,他喜欢缠绵的喊她安安,除了他没别人这么叫。
“那你想听什么?”她问。
------题外话------
怀孕期间撒狗粮的生活差不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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