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行崇宁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二月的开罗,夜晚十分冷。
沙漠那边的风吹得指尖的火星忽明忽暗。
他蹙着眉,深深吸了一口。
叶佳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换了衣服就直奔主楼的大堂前台,问到了行崇宁的房间号。
她一口气从楼梯爬上三楼,敲着行崇宁的大门,按了两次门铃,都没有人来应声。她傻眼了,难道这人连夜携手机出逃了?
她觉得仿佛有一口老血涌上胸口,火急火燎地一手拍门,一手按门铃。
正在打扫隔壁房间的男服务生,有点诧异地看着她。
叶佳楠尴尬地笑了笑。
等她要再按门铃的时候,门开了。
行崇宁一脸不悦,顶着头湿发出来开门,发丝里还有没有冲洗干净的泡沫,全身上下除了腰间松松垮垮围了一张浴巾,其余地方都是裸着,整个人带着一种令人热血膨胀的热气。
叶佳楠努力将视线从他胸口的肌肉挪开,挠着后脑勺解释:“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行崇宁冷冷瞥了一下叶佳楠,示意她垂头看看门口把手上挂着的“请勿打扰”的牌子。他正憋着一股子起床气,正好叶佳楠自己找上门了。
叶佳楠干笑了几下,目光从“请勿打扰”上面又回到行崇宁身上,这一回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腿到他的小腹再到胸,肆无忌惮地看了一遍。
“你有事?”行崇宁的话打断了她的打量。
“啊?”呃——对了,她是干什么来的?
叶佳楠觉得脑子已经短路了,满眼都是行崇宁的胸,完全不记得自己气势汹汹地来敲门的目的。
推着清洁车的男服务生路过,瞄了他们两眼。
“叶小姐,我正在洗澡。”行崇宁一手撑着门,迎着她赤裸裸的视线,挑起双眉,“你如果有这方面要求,也要先等我洗完。”
“你!”叶佳楠陡然瞪眼,“你个变态狂!”说完她怨怒着一步上前,猛拉把手替他将门狠狠地合上,自己匆匆地跑下了楼梯。
等她跑到一楼,才幡然醒悟,哀嚎道:“我擦,我的手机!”
回到房间,尼罗河三姐妹已经起床并聚在了一个房间里,朱小蓝正在对着镜子画眼妆,何茉莉琢磨着今天的行程,叶优桢则在玩手机。
朱小蓝瞄了叶佳楠一眼,“一大早就去找帅哥了?这么心急。”
“我是有正事好不好。”叶佳楠问。
叶优桢昨天被叶佳楠的一惊一乍搞了半宿,早就知道来龙去脉,不屑道:“不就是看一下比基尼吗?最多让他长几个针眼,哪有我们惨,得了疟疾,回国也许会不治身亡。”
“什么比基尼?”朱小蓝问。
叶优桢坏笑着,没有回答。
“别磨蹭了,咱们赶紧去吃饭,今天的行程很满。”何茉莉着急。
四个人中午从金字塔回来,准备回房间修整一下就去博物馆。叶佳楠一放下东西,洗了把脸,就去找行崇宁。
没想到,等她到了主楼的大堂外,他正要出门。跟前停着一辆车,服务生拉开车的后车门,他一弯腰就坐了进去,只给叶佳楠留了个背影。
“行崇宁!”叶佳楠一口气冲上前,把门给拉住,让正准备关门的服务生吓了一跳。
行崇宁闻声从车里抬头看她。
“我手机呢?”她把住车门,不让他走。
“在我身上。”
“你快把手机给我!”
“你有事?”
“我……”叶佳楠不确定,他到底是看见没看见,又不能做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子,一时间只好找个最傻气的借口,“我……我后悔了。”
“什么叫后悔了?”
陆陆续续有别的车开来,因为叶佳楠的原因,行崇宁上的这辆车走不掉,便堵住了酒店唯一上下客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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