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她知道像他那样的人,要在一个女人面前摘下面具,那肯定就是对那个人敞开心扉,她不愿意做那个人。
收回目光,她继续朝前走,没注意他血色的瞳仁里闪过一缕失落。
小顺子背着药箱、端了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摆着一盅药与碗勺,“小姐,皇上的药煎好了。”
她也正好要去给皇帝例诊,“走吧,送过去。”
“是。”小顺子的目光瞄到她身后的君寞殇,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端着托盘的手也难抑制地发抖。
他就不明白了,为何殇王那么恐怖的人,让人只消一眼,便吓得魂都快散了,小姐不怕他?心中无比佩服小姐的胆子,他的主子就是胆色过人。
跟着主子出了华阳宫,见殇王没跟上来,小顺子才轻嘘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小的了。”
“君寞殇有那么可怕?”
“何止可怕,小的宁愿见鬼也不愿意见他。”小顺子一脸担忧地说,“小姐,您还是离他远一点吧。跟他太近,会沾上邪气的。”
“他不过是血肉之躯,是人不是魔。”
“一个人在太阳底下看着都没有温暖,阳光都驱不了的寒,肯定煞气很重。”小顺子郑重地说,“他真的是邪魔妖孽,小姐您不要不相信。”
她不以为然。
“小姐,您要相信小的。”小顺子又说,“小人的干爹福公公侍候过皇上多年,他逝世前跟小的说起过,殇王乃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八字太硬,命犯孤星,并且在他出生当晚,乌云满布、天狗食月,他定是邪魔煞星转世,祸害世人。”
“天狗食月不过是正常的天文现像,世人愚昧而已。”
“当年离妃受尽帝王宠爱,从殇王一出生就失宠,而且,殇王出生后,离妃娘娘也失踪了,当时皇上命我干爹福公公派人寻找了数日,在丧魂河里捞起了离妃的尸首。殇王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
“或许离妃是别的原因死的,当时殇王刚出生,与他何干。”
“肯定是他克死的。天煞孤星祸世带灾,连皇上都容不下,一出生即将他赐死。小姐,这个中肯定有着充足的原由。小的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
“行了。”
“小姐……”小顺子再劝,“您看,皇上虽然给殇王爷正了名衔那么久,一次也未诏见过他,可见现下皇上还是不愿意沾上他的邪气……”
“我叫你闭嘴,没听到?”
“是……”小顺子垮着小脸,一副快哭的表情。呜呜……他真的是为了小姐好的啦,没有私心的……
远远地,君寞殇望着那两道身影,正确来说,他忽略了小顺子,幽邃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凤惊云。
由于有特异功能,即使相隔了那么远,他仍然听清了她与小顺子的对话。
邪魅的眸光变得深邃冷凝,冷得几乎结上一层寒冰。
皇帝所居的乾坤殿外头有侍卫把守,见神医忘川与太监小顺子送药,并未阻拦。
走过富丽堂皇的大殿,来到老皇帝的寝房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里头传出女人嘤嘤的啼吟声。
“皇上,重点……求您再重一点……”女子的声音柔媚得酥人骨。
“贱货!你还真是骚。”老皇嗓音又怒又兴奋。
凤惊云与小顺子都听得出来,那是女的是玉妃。
凤惊云漂亮的漂亮的眉毛挑了挑,照理来说,老皇帝身体还在康复阶段,而且他的身体早就被虱蛊的余毒掏空了,复原之前,是无法行房的。
玉妃怎么还叫那么大声?
“皇上,您挑的太小了……换根大点儿的!”玉妃满脸的兴奋。
凤惊云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老皇帝挑了根很大的木制玩意……
玉妃大声惨叫了一声,又愉悦难耐地哼了起来。
“爱妃真是让朕没办法不宠。”老皇帝手下也不留情,一边啧啧有声地道,“谁像你这么喜欢被虐待?皇后宇文沛被朕一虐就怕,朕也懒得高兴玩那种老货色。要不是她生了祺儿,朕早就撤了她的皇后之位,让你替上。”
“皇上……”玉妃痛到哭,仍高兴地嘤唤着,“就算玉儿死在皇上手里,玉儿也是心甘情愿。皇上,您可不要手下留情……”
宽大的龙床上,玉妃与皇帝未着寸缕,床上摆了鞭、棍子、绳子、锁链……
一系列五花八门的情、趣用具。
凤惊云现在才知道,古人也兴s这一套。
玉妃左手与左脚被绳子绑住……
老皇帝在她身后,手上拿着棍子……
还真的是……难怪玉妃能多年盛宠不衰,原来跟老皇帝的恶趣味臭味相投。
不止如此,侍候皇帝的老太监安禄正在往玉妃的身上滴着蜡。
太监小顺子从没见过如此刺激的场面,一张俊秀的脸涨得通红,那眼神却是又窘又兴奋。
“门外何人!”老太监安禄尖细的嗓音忽然大喝一声。
小顺子缩了缩脖子,撞见了不该看到的,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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