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让她觉得就是被一股阴寒的空气包围,没有实物感。
“咦?”众人意外了,不断有人说,“刚刚她边上还没那位白衣公子的……”
瞧清那白衣男子的脸,所有人都是一愣,“哗!真是好俊的人啊!跟天仙似的……”
“真是落凡的神仙呢……”有人赞叹,“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有人疑惑了,“他好像是凭空变出来的……”
“是啊,突然就出现了……该不会……”
他唇角漾起浅淡的笑,“真是有些抱歉,在下是职业的卖艺人,靠耍些魔术、变化些小玩意儿谋生,跟大家开了个玩笑。”瞧了旁侧的凤惊云一眼,“她是在下的朋友,方才就是在同在下说话。”
“原来如此。是我们误会了,人家姑娘脑子清晰着呢。”众人明白过来,有人开始望着这一双同样白色衣着的碧人侃侃而谈了,“他们二人郎才女貌,好登对呢。”
“女的美艳无双,男的像个神仙,没有比这更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俩是情侣吧?”有位大娘刚要问话。
只见他笑意和悦地摇首,“不是。”
“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位大娘好心地提议,“你边上的姑娘如此貌美,你得早点去提亲呐,不然她要是给人定走了,你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眸光里闪过几不可觉的黯淡,依旧眉目清和,“给大家变个魔术。”广袖一挥,一阵寒风吹过,如鹅毛般的白雪自空中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哇!下雪了!”很多人兴奋地伸手去接雪花,“真的是雪嘢!”
“大秋天的,竟然下鹅毛大雪!真是好奇异的景像。”众人脸上乐开了花,手舞足蹈。
凤惊云见如痴如醉的众人,目光明澈如水。
这些人都被鬼遮眼了,大街上仍然跟刚才一样,哪有下什么雪。
不过,视线落在一旁的白衣男子身上。
他现身于人前,是为了不让路人误会她思想有问题,这一点,倒还算做得不错。
迈步向前走,直到二人的身影不见了,众人才如醍醐灌顶醒了神,“咦?刚才的那场大雪呢?”
有人笑了,“你笨啊,那位白衣公子都说了,只不过是个魔术,你还真的相信大秋天会飞雪啊?”
“好高明的魔术啊。”不少人叹服,“就跟真的下雪了一样。”
有人傻乎乎地在地上找,“地上什么也没有,不留痕迹,真是收拾的速度快,一片雪也没有。”
“找什么呢。人家要靠魔术吃饭的,吃饭的家伙不收拾走,去别处再变个一场雪出来,人家饭碗不是掉了?”
“也对哦……”
又有一名中年男子叹息,“方才那白衣公子真是绝色出尘,哪怕他只是个跑江湖卖艺的,我也觉得他是良婿人选。我家尚有十七岁的待嫁闺女,我还想招他为婿呢。”
“得了吧。方才他边上那女子比天仙还美,我看他们二人正好是一对儿,别人都一边凉快去。只是,我还没成亲,你那闺女,不妨考虑嫁给我?”
“等你有那白衣公子的十分之一模儿样,再到我家来提亲。”那中年男人如是一说,众人哄然大笑。
那说要取人闺女的小子挠了挠头,“大叔太抬举我了,还说有人十分之一,我连人家二十分之一也不如。”
“小哥挺有自知之明的。”那大叔心软了,“不失为一好青年,明儿个来跟我闺女相一相亲,我闺女要是相中你了,那你们就成亲吧。”
“哎,好嘞!大叔您家住哪……您贵姓……”
……
长乐候府大门外不远,凤惊云停步,瞥一眼一直握着她手的‘人’。
接收到她的目光,他悻悻的放开。她的手好温暖,舍不得松开呢。
她往前一步,他跟着飘一步。
她停下,他也不走了。
“你跟着我干嘛?”她上下扫了他一眼。
“我跟着你已经很久了。”他的声音宁静清逸。
她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又启唇,“从在丧魂河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一直跟着你了。”
她沉默一许,“丧魂河里有块玉佩吸了我的血,你跟它有关。”声音是肯定的。
清寒的眸光落在他清澈的眉目,他就像一块蕴了日月灵气的美玉,宁洁脱尘。
他颔首。
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是谁?”
他摇了摇首。
“什么意思?”
他清秀的眉间蕴着一抹茫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清楚。”
“我没有记忆。但我的意识深深地沉淀在丧魂河底的一块玉佩里。有两年吧,在河底很孤独,我有意识,但是没有身躯,魂体无法聚拢。直到玉佩无意间沾了你的血,我觉得你的血好甜好香,就吸食了。于是……”
她替他说下去,“于是,你就能控制那块玉,一直跟着我。”
“嗯。”他点了下头,继续说,“虽然能跟着你,但我的魂体依旧散涣,我发觉你的血能让我感觉到一股着力的力量点,靠着那个点,慢慢地、慢慢地凝聚念力,每天都能将魂体收拢一点,直到近些天,才完全汇聚成形,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跟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又为何会沉在丧魂河底。只知道自己是寄居在玉佩上的一缕鬼魂。”他清澈的瞳光落在她绝美的脸上,“是你让我有机会离开丧魂河底。亦是你让我的魂魄能重新聚集起来。天地之大,我无处可去,若是不跟着你,我便成了一缕无主孤魂。”
她打量着他绝色的眉目,他真的狠好看,好看到似能瞧醉人。要是家里养着这么只帅到极点的鬼,每天光看看,都非常的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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