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万一给海岛上的人看见就麻烦了。”
“乌漆抹黑的,没人看得见。”
“我要是不能好好洗个澡,你想都别想!”她微眯起眼,“你那个眼神不对,用特异功能想透视我?”
“得划桨,不能用手去脱你的衣服,只能用眼神看看,你的身材太美好,本王怀念不已,你是本王唯一的妻,难道都不能看看么?”
“你划了一夜的桨也确实累了,”她心疼地瞅着他,“累了还起歪心?”
“哪是歪心,想要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正常不过。”他一副正经的表情,“划个桨而已,不累的。就是几日几夜不睡,对本王来说,也是常有的事,你别心疼。”
几次她抢着要划桨,他都不让。还义正严词说她可能有宝宝了,不宜劳累。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未几,越靠近海岸,她越觉得打从心底升起一种毛骨耸然感。望了望君寞殇同样严肃的表情,她道,“怎么了?”
“说不出是什么,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君寞殇划桨的动作轻了些,找了一处岛上巨大的岩石壁后靠岸,他将牵引木筏的藤蔓系于石壁凸起的一块石角上,此处两边数十米都是岩壁,藏艘木筏也不易被发现。尔后,他一手揽住凤惊云的腰身,使轻功一个纵身飞跃上了岛。
前行不远,是一片巨大的树林,君寞殇抱着她使轻功一直往前飞越,岛屿再大,也会有个尽头,即使没有霸天岛的地图,摸清岛屿不难。
况且,九转穿山草既然在袁霸天手里,那么,应该在海盗聚居的住处。
前头是一处较高的大山,山上树木葱茂,靠近山脚,竟然有一个池子,池子大约有一百来平方宽,池水很清澈,潺潺的流水正从山上缓缓流到池中。
二人停了下来,凤惊云见池子边上有条小路,路上寸草不生,是长年有人走动的痕迹,
细看,路上还有脚印。她又瞧山上的茂盛的树,“此处的山上植物丰富,山里下雨能伫存很多淡水,淡水多了流进正好又能伫水的土壤,天长日久形成水池。这里应该是霸天岛取饮用水的地方。”
他伸手轻撩着她的发丝,“惊云,为何本王总觉得你什么事情都知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她淡然一笑,“我连墨斗玉星都没听过。”
“是人非神,总有不知道的事。”他在她唇上落一吻,冷凉的呼吸喷洒在她鼻间,“本王觉得你不是神,只是天上下凡的仙子,美艳不可方物!”
“那你是地狱的死神,与我一仙一鬼,正好配对。”
他目光一热,“真是不明白,为何别人说我如鬼,我那颗麻木的心没什么感觉,你那么说,本王甚是爱听。”
“因为你爱我。”她又瞳闪闪发亮,水灵灵的瞳子似比天上的星辰更灿亮。
他呼吸一窒,大掌在她身上抚摸,沉冷的嗓音也添了丝欲的暗哑,“惊云,本王好想要你……”
她捉住他不安份的大手,目光环顾四周一圈,肯定暗处没人,“你帮我把风。我知道岛上很危险,可是太久不洗澡,我实在受不了了,几天前泡了那么久海水,我总觉得身上与衣服上都有盐份,加上汗粘粘的,心里作用,不洗个淡水澡,一点不舒服。”
“夜里凉,太冷了。本王怕你着凉。”他皱眉,“待本王把霸天岛的人全灭了,本王再帮你烧水洗个热水澡不迟。此岛既然有足够的淡水,适宜生活,本王可以考虑留个丫鬟活口,侍候你。我们小住些时日。”
“君佑祺一定有所部署,要灭光岛上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那又如何?”他神情霸道猖狂,“就是岛上他安排再多人,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一身傲视天下的狂霸,身影邪魅如鬼,偏生他无情冷寒的瞳子里盈满对她的宠溺,她真是喜欢极了这样的他,魅力四射,又不失柔情,“我相信你的能力。安全起见,也为免你担心我的身体,我可以不洗澡,可我一定要擦一擦身体。擦个澡总行吧?你不能说不。”
她也就通知他一声,兀自走到水池边,从裙子的下摆撕了一块布,在池水里洗干净,解了衣衫,只着肚兜与亵-裤,用洗净的衣摆布块当澡帕开始擦澡。
亵-裤是古代人说的****。
君寞殇站在几米开外,神情看似无波,实则暗中观察着周遭的情况,替她把风。回首,见她蹲在池子边,她的背部线条优美,臀圆衬得小腰细得像是会断掉,肌肤在月光下看起来洁白胜雪,嫩得像凝脂。
真的好美!
月下池前,她就像一个偷溜出来的精灵,如梦似幻!
她将长长如乌瀑的头发撩到胸前,用湿了的布帕开始擦背,有些地方不太构得着,他走过来,主动取过她手中的巾布沾湿了池水,帮她擦着背部。
擦着擦着,他的动作带了丝轻摩,湿布巾也掉到地上,大掌在她身上游走……
她捡起布巾不理会他,迅速接着擦澡。
“惊云……”他的嗓音哑喑低沉,那含-欲的呢喃不难看出他想干什么。
把全身都擦了两三遍,拍开他不安份的手,她站起身,衣服穿回身上,“不止是我泡了海水,你也泡了。在你没彻头彻尾地洗个澡之前,休想碰我。”
他就要往池子里走,她拉住他,“你干嘛?”
“现在就洗干净。”
“我也怕你着凉。”
“本王皮粗肉厚,无碍的。”
“不是时候。”她微眯起眼,“办正事要紧。你不觉得岛上太平静了吗。”
“从上岛开始,到此处,还真是一个人也没有。”君寞殇也敛了神情,“本王还以为君佑祺至少派了无数死士暗中将此岛全全控制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她沿着延伸到池边的小路往前走,“顺着这条路走,肯定能到达霸天岛海盗聚居处。”
“用走的多麻烦。”君寞殇又次抱住她,轻功一纵,转瞬数丈远,前方转个弯后是另一座不高的山,山上同样树木茂密。
快到山顶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道人影。君寞殇倏地抱着凤惊云停留在一株大树上不动。
那是一一名女子正在山道上,她的动作很慢,歪着个脖子像脑瘫一样,看起来手脚不灵活、蹒跚前行。
走过一丛荆棘,被旁边的棘刺一勾,她的衣服又被划烂了一大截。棘刺连带划进了她的皮肉,她像是没有感觉似地,晃悠悠地前荡。
君寞殇的视力因特异功能的原故,即使夜里也能正常视物,他清晰地看到,那女的皮肤完全就是尸一样的僵白泛青,右脸血肉模糊缺了一大块肉,血粘粘的恶心之极。
那根本不是人!
凤惊云就着月光也看清了那个女子的相貌,瞳孔缩了缩,“该死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玩意儿!”
君寞殇面色凝重,“那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准确来说是丧尸。”她又观测了一下,肃穆地下了定论。
他不解,“何为丧尸?”
“丧尸是由活人直接转化而成的活死人。成因是病毒、细菌、寄生虫感染等。”现代化学毒剂、核-辐射变异等情况所致也有。只是她不想说得那么复杂,免得君寞殇这个千年前的古人听不懂。她停了下又说道,“丧尸是没死彻底的尸体,掌管思考的大脑严重受损,仅保留了一些低等动物的本能,没有疼痛、恐惧感。本能的找血肉食物、一遇到食物的刺激,行动会变尸,就会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啃食。”
他一挑眉宇,“也就是说,你跟本王现在都是它的食物?”
“正确来说,是所有有血肉的动物它都喜欢吃,相较于动物,丧尸应该更喜欢吃人。”
“莫非此丧尸是君佑祺弄出来的?”君寞殇蹙眉,“本王如果猜得没错,整个霸天岛的人全都已经变成丧尸了。”
“我也估计全岛上都是丧尸。”
“哼,君佑祺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就算他豢养的无数死士都奈本王不何,这些没有思想的丧尸更不可能伤得了本王皮毛。”
“丧尸没有思想,不受人控制,它们的听觉弱,但嗅觉更发达。应该不是君佑祺搞出来的,”她思索了下,“正确来说,君佑祺应该本意不是弄出丧尸,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那个女丧尸赤着脚一颠一颠地走到了树下,仰头没焦聚的两只眼望着树上,似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陡然张着血盆大口、双手呈爪状朝树上张牙舞爪起来,嘴里发出‘赫赫’的尸吼声。
“她发现我们了。”惊云说,“她这样容易引来别的丧尸。”
君寞殇一道真气打下去,女丧尸的身体连着大腿被切掉了一边,一只手连着小半身体的腿仍在抖动着,她摇摇晃晃地撑着只余大半的身体站起来,边站,肠子内脏一边往外抖掉,落在地上一堆一堆的又腐又臭又恶心。
‘赫赫……呼哧……’女丧尸没痛觉,只剩一只腿站不稳,又倒下,她用爬的,一只爪子猛爪树干,似想将树上的两个人摇下来。
“它不会死的么?”君寞殇蹙眉。
“不能被它咬到或抓伤,它的血肉污染过的食物与水也不能吃喝,否则正常人也会变丧尸。”她说,“就算砍了它的四肢,它依然不死,把它的脑袋打烂、砍了它的头、或毁了它最后控制尸体的那点病毒脑细胞,它就死了。”说着,凤惊云手里折了一根树枝哑垂直郑下去,正好插穿丧尸的脑袋,它果然扑通一下,倒地颤弹了几十,没了反应。
君寞殇目光落在凤惊云脸上,“你以前见过这种活死人?”
“算是吧。我曾研究了一些可致人转化成丧尸的病毒,丧尸会见人就咬,一个咬一个,一但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把那些病毒彻底毁了。”当然,这是她上辈子的研究,她原以为古代不会有致人成丧尸的病毒,想不到,还是有,“看这具女丧尸的衣着……”
凤惊云一跃下树,细瞅了眼她的肉身,“她的肉身还有点新鲜,应该是四天前左右才变成的丧尸。换句话来说,四天前,霸天岛上住的,全部都是人。是碰到什么变故才成了丧尸。”
侧首瞧了眼已从树上下来,站于旁边的君寞殇,“如果我们没意外流落荒岛,差不多三四天前能到霸天岛,也就是说,不论丧尸怎么形成的,最初的目的,都是你。”
他见她站得离那具女尸太近,将她向旁边拉了拉,“那腐尸有毒,别靠太近。”
“这女的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看轮廓,死前相貌很美。”她叹一口气,“估计是哪个海盗头子的押寨夫人吧。可惜了……”
“本王还以为你的心是铁打的,你也会有恻隐之心?”他的声音里含了宠溺。
“我说可惜的是,这个女的成为丧尸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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