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花了巨资建墓的巫师,却只有乌默德。他为了显示自己的特别,临近他几代巫师,都不允许巫师厚葬。况且,已经有巫师葬下去的墓穴,巫师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是不会抢同行的墓穴,以免同行相抵咒,此墓里埋的人,非乌默德莫属。”
君寞殇使用特异功能,又细细透视了一遍,“图案间混有‘乌’字,塔特拉古城史上乌姓巫师,仅乌默德一人,错不了了。”黑影一闪,施展轻功飞上墓穴围墙,举目四望,边观测边说道,“远处几座沙邱逐序一一走高,象征盘龙高升。近处龙穴砂水,形势理气,乃乾坤聚秀、沙脉呈祥。此等绝佳的天星风水,就算埋葬一个帝王都不为过。难怪乌默德会看中这块风水宝地。这附近一定有更为贵气的墓葬。”
凤惊云也飞身而起,与君寞殇并排立于墙头,环顾一圈,声音清逸,“乌默德的墓穴看似主墓,实则乃守墓格局,沙漠贵族对于墓葬看得非常重视,生前享受的待遇,死后也要继续拥有,墓碑向南,坟身前低后高,匍匐状,说明其主人之墓在南方。”
君寞殇皱了一下眉,“确实,依守墓穴所示,主人墓在南方远处沙邱底下。”
九十五号请命,“主人,要不要我等去南边沙邱底下挖掘?”
“先不必……”凤惊云想了想道,“这处风水宝地算不得多神秘,依守墓穴的破坏程度,千年来,找到过此处墓穴的盗墓贼肯定不止一拨,看看南方远处沙邱高耸,沙邱脚的巨坑、凹处,肯定是哪拨找宝藏的盗墓贼花巨力挖的。恐怕向下挖得很深,又被风沙掩埋了坑痕,还是能看出痕迹。主墓穴在南方估计是故意扰乱视野的,让人挖死了也白费功夫。”
“东、西、北向的沙邱坡度落差及大,邱地表面硬土掺沙,留有破绽,不适下葬……”君寞殇面无表情,“唯有南方是最佳葬穴。”
“别忘了,守墓穴也是最佳的葬尸穴位。万象蛊惑,兜兜转转,其实一切的秘密,都在原点。”凤惊云身影一闪,已然又回了乌默德的坟墓前,“如果我没猜错,主人墓穴在乌默德坟墓的正下方。其入口就在乌默德坟棺之下。”
君寞殇一摆手,九十五号等几名护卫立即拿起事先带来的锄头、铲子开始对着那堆硬泥硬砖散乱的墓包挖掘。
一个时辰后,以他们的精力与速度,向下挖了二米多深,总算看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铁盖,九十五号兴奋地喊道,“主子,找到主墓穴入口了!”
“墓穴入口居然离地面二米深。”凤惊云淡笑着看了君寞殇一眼,“难怪你的特异功能都透不穿。”
“别说二米,两堵墙就看不穿了。”他走近她身边,低首在她耳边呢喃,“只要催动特异功能的念力,看得穿天下人的身体,唯独你,即便只穿着衣衫都看不透。”
她轻声接话,含羞似嗔,“想看我的身体,还需要用特异功能么?”
“……”未料她也会如皮调皮,他默了一下,身体僵硬,下身起了反应。若非有这么多下属在,又有正事,管它是不是在炎炎沙漠里,真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就等。”她唇角浮起挑衅的微笑,“我还怕你不成。”
他霸道地一把将她揽入怀,实在忍不住低首在她唇上吮、啃了一口。
一帮护卫见了,都低头的低头,看别处的看别处,可不敢盯着主子与皇后看,主子醋劲有多大,他们是知道的,免得什么时候眼珠子被挖出来了都不知道。
见他越吻越用力,她嘴唇都给吸痛了,她推了推他,“好啦,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大掌在她臀-部捏了一把,“我现在强忍着,你得补偿我。”
她赏了他一个白眼,“那得看我高不高兴。”
他面色冷森如冰,眼里却盈满宠溺,“天底下也就你敢让我看脸色!”
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走到主墓穴入口往下看,圆柱形的直径口子一直往地下延伸、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向君寞殇招了招手,“你能在黑暗中视物,往下看,瞧瞧有多深。”
君寞殇走了过来,往下一看,“一米宽的口子下去,大约七米之后,是一间夯土层所彻的暗室,暗室底部一层白色……”
他脸色微变,她问,“怎么了?”
“那层白色在移动……那是体型巨大的白蚁,数目众多、秘密麻麻的铺满了整间夯土室。”他收回目光,神情冷凝看不出喜怒。
一众护卫吓了一跳,由九十五号说道,“主子,属下听过,白蚁出动都是铺天盖地,此等情况,人若是下去,定会被凶残的咬烂吃掉。”
“火攻。”君寞殇冷然下令,“你带队回城,运足够的油来。”
“是。”九十五号听命,又问,“需不需要留下几名护卫驻守?”
“不必。”他们留下了,他还怎么要‘补偿’?
一队护卫立即领命,施展轻功离开。
待他们身影一不见,君寞殇一把将凤惊云拽入怀里,大掌游移在她身上。
她伸手推拒着,“你干嘛?”
“你不是说好好补偿我?”他理所当然,“现在机会来了。”
“那是你说的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谁说的都一样,你现在逃不掉了!”
她冷着俏脸,“君寞殇,这是沙漠!”
“那又如何?”他一手环着她的背部直接向地面倒下去,触地时一手撑了下地面,以免撞疼她,将她压于身下,“我忍不住了,不信你摸摸……”将她的手往自己下身带。
“你……”她像被烫到似的抽回手,“这里是坟墓、尊重死者!”
“我不把它铲平都算尊重了!”他坚实的身躯压着她,一手将她的双腕固定于头顶,以唇咬开她的衣服的系结,“我要你,等不了!”
“太晒了,这样做会热死的……”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他用嘴咬开她的衣裳后,亲吻着她的颈项……
“话可是你说的。”她任由他亲着,他刚想进入,整个人就突然动不了了,栽在她身上。
“你……”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对他下药!那药是下在她肌肤上的,他是一吻她就中招了,欲要她而不得,被欲-望折磨得血森的瞳仁似要烧灼起来。
她推开他,坐起身拢了拢衣襟,“沙漠就算了,我们躺的地方,是乌默德尸棺摆放的地方,你想在这种地方跟我那个,你想气得乌默德诈尸啊。”
“他的白骨都已经碎得差不多了,哪还诈得了尸。”他身体僵硬,动弹不得,无奈地躺在地上,“我快被你折磨成尸体了。”
她翻个身压在他身上,绝美的面庞凑近他,在他唇边呵着气,“是吗。”似吻非吻。
他体内的火烧得越来越旺,“凤惊云,你要杀要刮,给个痛快!”
她吃吃地笑了,“不就是不跟你那个,我哪说要杀你刮你?”
“你不让我碰,就比刮了我还严重!”
“我想起来了,你都不怕痛的。”她抬首看了看炎热的日头,“不晓得你怕不怕晒?”低首又凝视着他,以指腹轻抚着他俊美的右脸,“你的皮肤真白皙,白的跟个尸首似的,晒也晒不黑。”
他着迷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沙音沙哑,“你让我压,我在上面,能为你遮挡阳光。”
“好主意呀。”她把他的外裳脱了,他以为她要主动之际……
她只是把他宽大的外裳敞开搭在坟包的一个转角,两侧用硬土砖压好,这样衣裳下头就是一个简易的遮阳棚了。
她顾自走到衣棚底下纳凉,任动不了的他躺在几步远处,“你火气太旺,晒一晒,看会被烧死不。”
他是又气又怒,邪魅的俊颜沉得结冰,又拿她没办法,“凤惊云,你最好祈祷本座一直不能动,否则……”
“哟,教主还威胁起我来了?”她朝他抛一个媚眼,“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也能……让你跟君佑祺做伴。谁让我舍不得杀你呢。”
看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那眸光中的冰冷却让人猜不到她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虽然知道她舍不得阉了自己,可他也不敢往这茬去说,现在被下了药一下动不了,万一她真下个狠手……
他可不想变成君佑祺那样不能人道的废人。
忽然,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凤惊云扭头一看,几只巨大的白蚁爬了出来,接着,成群的白蚁往墓穴外爬。
君寞殇也感受到了那密麻白蚁的接近,“不好,蚊群爬出来了,惊云,快点帮我解毒……”
“啊!”她惊慌地大叫一声,“君寞殇,我突然也不能动了,怎么办?”
君寞殇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你给本座下的什么药?药效竟如此强。”试着凝运内功,内功竟汇聚不起。
“针对控制你研制出来的药。”她脸色惨白,“怎么办?我现在动不了,你离蚁群比我近,蚁群会把你活活咬死的……”
“别担心我。”他冷沉的嗓音安慰地放柔,“我的血肉含有剧毒,白蚁咬不死我的,反倒是咬了我的白蚁都会被毒死,我最多被咬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到时你别嫌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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