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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爷爷,您怎么知道?”
白娇脱口而出,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
刘爷爷是跟聂爷爷一辈的人,当初,破四旧时,所有的封建迷信,和本土的一些文化习俗被革除,刘爷爷作为村子里唯一的以为算命先生、风水大师,被抓起来在牢里改造。
一直改造了十多年,出来后精神有些不正常。
他又没有儿女,被村长送到精神病院“疗养”了几年,前些天刚出来。
“你这样明显的灾祸,只要是修道之人都明白,女娃子,你是聂老头的孙女吧?”
白娇点头。
“这样,你跟我去我家,我给你起一卦,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刘爷爷望着白娇,隐隐有一丝期待的表情。
白娇想了想,觉得他似乎有两把刷子,刚见一面就知道她识谁,并且知道聂父的头七只剩五夜。
慢着,刘爷爷回来了,聂父的事情大家虽然不关心,但谁不知道他死了多久?
白娇有些迟疑,他叫她帮的忙,恐怕不会简单。
“聂娇,你是叫聂娇吧?”刘爷爷问。
他下巴上一抹山羊胡子白的发灰,一抖一抖的,脸上的皮肤青黑,透着一股颓废,不过,表情倒是温和。
“你在人间待不了多久,因为你本来就该是阴间的人。”
白娇面色大变,问他:“你要我做什么?”
刘爷爷应该是有本事的人,是真正的风水大师,而不是街头巷尾混吃混喝、骗人钱财的算命先生,就他刚才的两句话,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本事。
“不难的,”刘爷爷笑了,皱纹挤到一起,“你能做到。”
他说的笃定,白娇只能点头。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比弄清楚以后的走向重要。
只要有大致的方向,无论是规避风险,还是选择道路,都有提前准备的余地。
刘爷爷有家住在村东头的小山包上,里村子里所以人家都远。
大概是因为他离开家乡的时间长,在牢房和精神病院都待过,大家都不愿意跟他来往,陆陆续续都搬到别的地方。
一排排绿色的尖刺栽在院子,围成一圈,都用不上篱笆。长长的尖刺,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密密麻麻地长着,锋利的刺尖像一把把锥子。
白娇相信,这样的植物,能挡住野兽的攻击和小偷的觊觎。
谁要是不长眼地冲上来,无论是人还是兽,都会被扎成刺猬。
白娇跟着他走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眼可见的荒芜,刘爷爷回来这些天,怎么就不收拾一下呢?
这么多的草,就不怕里面藏着蛇?
“沙沙”,黑色的东西在草丛中穿行,白娇眼见地望见两米外,一条一米多长的乌梢蛇优哉游哉地滑动。
一只老鼠飞快地往前跑,乌梢蛇眸光一闪,身上的鳞片竖起,歘地一下对着老鼠追去。
白娇提起脚,眼看着蛇从脚边溜过,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随即失笑,一条小蛇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你等我一会儿。”刘爷爷道,转身进了房里,拿出一根香。
白娇坐在堂屋中,望着破旧的桌子,深怕自己坐的这张椅子垮掉。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只依稀能看清外面透亮的红光,是太阳的味道。
刘爷爷一会儿就出来了,拿着三根香,这事白娇才注意到,他的手竟然十分干净。
“我的能力只能算一卦,你答应,我死之后,给我一口薄皮棺材,给我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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