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粮种、油种的通用『性』完全不同的是,山都孟等公司的种子,具有明显的独占『性』。不仅如此,连除草剂都是专用的…”王学平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留心到,姜子龙正全神贯注地倾听他的讲解。
“最可怕的是,一旦民族种业被挤垮,即使事后发现了山都孟等公司的阴谋,咱们再没有良种可用了。”王学平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在现有的储存条件之下,种子这个行业,具有鲜明的周期『性』和时效『性』,一旦超过了储存期,种子很可能发芽发霉,导致无法使用。
在后世,现实情况已经证明了王学平的担忧,初期得了一点小便宜的农民,几年后,必须掏出大笔的金钱去购买所谓的“良种”。
然而,按照天朝农业的老习旧,凡是有经验的农民,在收获的季节都会自然留种,这是不需要另外花钱购买的。
“学平,你提醒得很及时,说实话,因为专业『性』很强的缘故,我对种子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姜子龙点上烟,又说“也到了该揭开盖子的时候了,不瞒你说,老周接我的班基本已成定局。只是,关于下一任省长的人选,争议很大。”
王学平对于这番话,完全心领神会。周元乡接任〖书〗记的小道消息,早就传得满天飞,如今获得了证实,也不足为奇。
值得回味的是,姜子龙提及下一任省长人选争议很大,这就说明,竞争者绝对不止一个。
既然姜子龙没有把话说透,王学平也不好盯着追问,他笑了笑,说:“未来的周〖书〗记对我的工作,还是蛮支持的。”
“老周是个聪明人,朝里又有大佬撑腰,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背景。”姜子龙一句话就点破了老周主动示好的内中玄机。
王学平主动替姜子龙续了茶水,将茶杯轻轻地放到桌面上的同时,他笑着说:“水再大还能漫得过船去?下级服从上级的政治伦理,必须遵守,否则,肯定要『乱』套。”“嗯,你有这个态度,我也就放心了。路还长得很,几乎遍地都是荆辣,必须小心,1小心,再小心!”姜子龙一口气说了三个小心。
王学平立即警觉起来,1小声询问姜子龙:“出啥事了?”
“有人暗中放话出来,说你们老王家和我们老姜家左手掌军权,右手抓组织人事大权,权势滔天呐!”尽管是舅甥,姜子龙即使在书房里,也绝少把话说得这么白。
王学平细细一想,忽然一叹,说:“看样子,我妈很可能要离开组织部了。”
“学平,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姜子龙的眼神死死地钉在了王学平的身上,双眼一眨不眨。
“舅舅,事情其实是明摆着的。我爷爷在军方的地位,那是历史因素造成的,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再说了,我爷爷已经不在位了,即使对方想攻击,也找不到标靶。我爸那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看准了绝不轻易出手,又是局委,谁敢在太岁头上动他土?”王学平狠狠地吸了。烟,可想而知,一定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势力,在暗中展开对老王家的围剿攻势。
“嗯哼,有点意思了,你接着说。、,姜子龙捧起茶杯,手臂遮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
“除了爷爷和我爸,剩下的也就是我妈和我了。”王学平叹了口气,说“上一次被召去西戴河,其实也是我命大,没有上恶当,中阴招。想必,有些人从我这里打不开突破口,就把目标转到了我妈身上了。”王学平除了有几位红颜之外,经济方面绝无问题,身正不怕影子歪。
这年头,当领导的,谁的身边没有几位红颜知己?
所以,在朝廷高层也早已形成了不成文的默契,整人可以,只能拿经济或是路线方面的把柄说事。
换句话说,涉及到女人的那点事,在朝廷中枢里头,已经不算个事。
只要不被捉交n在床,你就算有上百个红颜知己,别人也绝难拿到确凿的证据。[]领导672
姜子龙只是默默地听,并不『插』话,直到王学平完整地分析完毕,他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信口道:“据你外公那边传来的消息,你的母亲,我的妹妹,很可能要去国土资源部了。你呢,最近也要去〖中〗央党校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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