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如同林语绯那样,迟迟的不肯看开,心里头又该多煎熬?
不过,李素心里也明白她和林语绯相比,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只是……好歹她还是保留了几分自尊罢?
谢青梓听完了这话之后,倒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神,而后便是又笑了:“能嫁给卫泽,的确是我三生有幸。”
李素倒吸一口凉气:“快打住罢。你们这来回的这般,我可受不住。也不知你们怎么就不觉得酸?”
谢青梓轻笑出声:“好,不说了。林语绯纵然恨我,却也不是我的过错不是?照着这样说,旁人有好东西,就该妒恨她,那你们倒是也早就被妒恨不知多少回了。”
李素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末了才又笑一笑:“说起来,这样的事儿真真儿的也是挺有意思的。你说,林大人难不成就打算这么幽禁着林语绯?那林语绯不肯将东西拿出来,那他岂不是也只能干看着?”
“哪能就这么简单。不过是第一步,拿出个态度来罢了。”谢青梓低头看着桌上那一盘刚送来的芙蓉点心,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林大人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总归是不可能就只有这样一点点手段的。你只管等着看戏就是了。”
“就是,不知林大人会心狠到什么地步。”谢青梓拿起一块点心,看着那惟妙惟肖的芙蓉花造型,末了又一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林大人若是不狠心,这虎符肯定是弄不到手的。可若是狠下心来……那肯定是能弄到手。
有时候,真的说起伤人,外人带来的伤害再厉害,也敌不过家里人的一些细微末节。
但愿,林语绯果真是承受得住。
林语绯现在倒是还没什么太大的感受。
但是的确心头也明白是谢青梓做下这样的事情的。从知道了是林语潇回来见了林大人,林大人这才又将她叫过去之后,林语绯也就多少明白了是谁在背后推送这件事情。
要么是卫泽,要么就是谢青梓。
林语绯觉得,以她对卫泽的了解,卫泽却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的。以卫泽的手段,大概会直接严刑逼供,而不是想出这样软刀子杀人的办法。
所以,也就只剩下了一个谢青梓。
林语绯笑了一笑,面上容色仍是温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到底是小门户出来的,惯会用这样的手段。真叫人觉得可笑又可怜。”
不过,任由林语绯怎么说也好,此时可怜的却也不是谢青梓。
卫泽晚上用膳的时候,和谢青梓说起一件事儿:“眼看着要过年了,我已经是着人将祖母接回来了。你若是想去看看,明日天气不错的话,便是过去瞧瞧?”
谢青梓一愣:“好好的怎么想起了这一茬?”
“听你念叨过两回了,便是将人接回来了。”卫泽一笑,而后又道:“就是三郎,我也打算召回来。”
如今要打仗了,边关就不那么安全了。混点儿功绩也就可以将人召回来了,不然出了什么事儿,只怕谢青梓是会心疼。
谢青梓好半晌才从感动里抽出身来,而后抿唇一笑:“你想得这样周全,我竟是都不知该如何说了。只是国家大事都足够你操心了,你还操心这些琐碎事儿做什么?”
想着都替他觉得累。更是止不住的心疼。
“无妨。”卫泽一笑,“这些都是随口吩咐的,也不费什么心思。”
谢青梓抿唇一笑:“怎么就不费心了?你这样还不算费心,那怎么才算费心?”换做别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如同卫泽这样的费心?
卫泽却是看住谢青梓,唇畔全是笑意,而眼底的温柔都是几乎要将人溺毙在其中:“为你费心些,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
谢青梓听着卫泽这样直白露骨的情话,几乎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面颊上却是渐渐晕红起来,只心里却是偏生又甜得似蜜糖,软得似春水,那样的感觉,几乎是叫人忍不住的就绽放出笑意来。
“明日我出宫去,顺带回王府去看看王爷罢。听林语潇说,王爷现在倒是修身养性了。既是如此,咱们也不能再像是从前那般,你说呢?”投桃报李,说的就是这样的事儿了。卫泽替她想得周全,她能为卫泽做的也就是这些事儿了。
卫泽见谢青梓一脸小媳妇的样儿,笑得越发宠溺:“家里的事儿,自然是你说了算的。”
谢青梓抿唇浅笑,末了倒是想起另外一个事儿来:“时疫的事儿怎么样了?”
“正在研究呢。太医说快要研究出来了。等他们研究出来后,倒也是好办了。”卫泽笑笑,末了又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东西,虽说不至于毒死人,可却是恶心人。若是大规模用在军队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或许可以问问沈慎?”谢青梓心头一动。不由得殷切的看住了卫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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