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和阳阳出门以后,我和阿娇躺在床上叽叽歪歪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慌不忙地起了床。
虽说阿娇已经有了在江城打拼的意向,但看萧哥的意思似乎还是希望她回d城一起好好居家过日子,所以阿娇究竟该何去何从,我们暂且不做定论,目前就行一步看一步吧。
她如今正在气头上,所思所想难免偏激,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可能都并非她的本意,最好还是和萧哥分开几天,大家都冷静冷静,给他们的婚姻一点缓冲的时间,最好不要让他们的婚姻被一时愤怒的情绪所毁掉。
我洗漱完毕,顺便溜达到林鑫的房间窥探了一番,里面悄无声息,连根人毛都没有,不用怀疑他昨晚肯定又没有回来。这家伙自从入股了马总的公司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晓得成天在折腾啥,搞得比美国国务卿还要忙碌,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老爸典型的厚他薄我,对他的宝贝儿子纵容得很,似乎对林鑫的夜不归宿视而不见。如果我要是胆大包天在外面逗留一夜,他和林鑫定会把江城翻个底朝天,还要撺掇乡下的老外婆将我数落得狗血淋头。
我拖家带子寄居在林鑫的篱笆下,不得不仰他鼻息过活,跻身在三个大小男人的夹缝中求存,在家里最没有发言权。林鑫就以为我对他混乱的作息敢怒不敢言,所以我每次提醒他按时作息、注意身体时,他都“哼哼哈哈”地敷衍塞责,把我苦口婆心的关心当成耳边风。我哪天还得找时间给他敲敲警钟,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顾后果透支自己的身体,凡事悠着点。
老爸一贯地事无巨细想得非常周到,在送阳阳上学之前就给我和阿娇准备好了早点,我俩慢条斯理地吃完之后,不急不缓地去花店。
张清他们单位后勤处的负责人叫我过几天送一批上档次的植物品种过去,说是要给每个办公室更换室内盆景和花卉。我当时虽然满口应承下来了,但过后还是在档次这个问题上很纠结,到底给他们单位布置一些什么品种的东西才显得高端大气又不落人口实呢?
我和小梁商量半天拿不定主意,后来还是乔羽有天晚上去帮我打烊关门时,听说了这件事,他毫不含糊地说一切都包在他的身上,保证既能让对方满意,又能让我小赚一笔。
当时首度与我合作的供应商突然解约,就在我束手无策之际,正是乔羽出面力挽狂澜,轻而易举帮我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后来大多数都是乔羽帮我找的供货来源,并且价廉物美,我沾他的光赚了不少,渐渐地我就对他存了依赖之心,他虽说是个未出校门的学生娃娃,但行事十分靠谱。这次既然他这么有把握,肯定也错不了,所以就心安理得地听他的安排。
他说自己参加竞赛的设计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天可以抽出一点时间,带我去花卉基地实地考察,我欣然同意,只觉得自己如有神助。恰好阿娇难得来江城,也可以一同陪我过去,借此散散心。她去感染一下大自然的气息,说不定郁堵的情绪就会蓦然开朗起来,心里就不会那样难过了。
我和阿娇施施然过去时,乔羽已经在店铺里帮忙小梁忙乎了一早上,我很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所谓的老板对自己的生意一点也不在意,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临时工尽心尽责。
“家里来了客人,所以我来迟了一点!”虽说我是老板,没有必要刻意向自己的员工解释这么多,但我还是简洁地向他们说明了一下自己迟到的原因。
“不要紧,时间很充裕,我们现在出发都不算晚!”乔羽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似乎还担心我难堪,反过来找理由安慰我。
阿娇挑了挑眉,凑过来附在我的耳际不怀好意地问,“这是谁呀?对你这么殷勤的?”
因为时间仓促,我还没有来得及向阿娇一一介绍我的一些近况,特别是我雇请的这位青翠欲滴的小鲜肉,自认为没有向她汇报的必要,所以对她只字未提。我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有多余的精力臆想非非,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阿娇即使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也会一如既往地过分关注我。大约只要是差不多的雄性动物,她都要生拉硬扯与我挂上钩。
“他是江城大学的学生,暂时在我这儿打打短工,你别胡思乱想瞎联系!”我扯了扯阿娇的袖口,压低嗓门和她耳语,生怕她口无遮拦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嗯哼!”阿娇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乜着眼睛斜睨了我一下,全然不信的目光仿佛在鄙夷我,“忽悠,你接着忽悠!”
哎哟喂,做一个清白的女人,特别是做一个清白的失婚女人咋这么难呢?连自己的闺中密友似乎都怀疑自己的清白,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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