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宾客之中,有几个年迈体弱、腿脚不便的老者,闻到这股药香,简直两眼发光。
几个老者伸长了脖子,使劲擤动鼻子吸着药香。
“好舒服,光闻着味道,就感觉整个人都要年轻起来,浑身暖融融,有了满腔使不出的力气!”
“絮絮,嗯,啊~好舒服啊~”
“再靠前一点。”
“让开让开,让我到前面去。”
“别推啊,有没有素质,挤什么挤!”
围观的众人为了闻这些药香,相互争执起来。
没过多久,药香突然收敛。
“啊?怎么没味道了?”
“是不是你们都把药香吸收了?”
仅仅吸了几缕药香,一个腿脚不便的老者,居然能四平八稳站起来,跟旁边的小年轻粗脖子吵架。
“怎么没药味了?”
所有人心中怅然若失,竟然感觉到空虚惆怅,内心失落。
有个瘦弱的青年,长得高瘦,像一根竹竿,身体像是被掏空,刚才闻到那些药香,他觉得自己的两个肾竟然发热起来。
此时失去药香,他像狗一样使劲擤动着鼻子,上下左右摇摆着脑袋,贪婪的吸着空气中残存的淡薄的药味,一副瘾君子吸‘白面’的意犹未尽。
突然,鼻翼间涌入一道怪味。
瘦高青年脸色猛的憋红。
“吃草,谁特么在这时候放屁?问候你姥姥的!”
在瘦高青年旁边,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姑娘脸蛋‘呼哧’一下,不由自主的变成了红苹果。
另一边。
方家贵宾席。
还有一些自持身份的世家大人物坐在位置上,没有靠过来围观,仗着地势之便,在远处好奇打量。
其中,一位身处高位的老者对着旁人疑惑道:“你们说,那边那个少年究竟在炼什么?”
旁边华服中年人摇头:“敢把几万亿的药材扔进丹炉里,想来应该是有些能耐的,不知道他究竟在炼什么。”
坐在对面的唐装老者不屑道:“呵呵,一个黄毛小子,能炼出个什么东西来。”
“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有人应和道:“看那小子的脸,水嫩水嫩的,这是才吃了几年饭的小年轻,能掌握炼丹这种高深的本领?”
听到这样的议论,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摇了摇头。
“你这话倒是有失偏颇了,不是所有年轻人都没有真本事。”中年人摇头晃脑,说道:“我见过一个年轻的神医,那一身医术简直是……”
“简直怎么?”旁人感兴趣道。
中年人唏嘘道:“简直是有点邪门!”
“哦,怎么个邪门法?”旁人打趣问道。
未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回话,之前那个看不起年轻人的唐装老者,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邪门的年轻神医?你说的可是那位神秘的寒神医?”
中年人一怔:“对,那位年轻的神医,正是姓寒,怎么,您老也认识?”
唐装老者脸色复杂:“大概在三个月前,我在郭家的金凰酒店,看到廖神医带着药童急匆匆往楼上赶,像是有大事发生,好奇之下便跟了过去。没想到,到了楼上至尊厅,正好看到廖神医在人群中倒地而亡……”
老者说到这里,宴席中陡然响起零星的惊呼。
“什么?”
“廖神医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发出惊呼的几个人,很快就看到旁人都鄙夷的望着自己。
显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廖神医的事情,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没得到消息。
现在,这几个消息闭塞的世家大人物,赶紧向旁人打探。
这一打探,他们便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寒神医,真的是医道如圣似神?”
“居然能像阎王一样,掐着廖神医的点,知道廖神医的命还能活几息?”
“太巧了吧,我觉得是那个少年在暗中下了什么阴毒手段,害了廖神医的性命。”
“嘘,这话你也敢说。那寒神医应该是有真材实料,听说当日郭老病危,全靠那寒神医出手,才救回了一条性命。”
“对,寒神医虽然年轻,但是对郭老有救命之恩,你若没真凭实据去质疑,小心郭老的怒火。”
私下议论到这里,忽然戛然而停。
知情人面面相觑,不少人忍不住从位置上站起来,望着不远处的小茶档。
九炎丹炉旁边,郭老还坐在小茶档旁边喝茶,好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宴席旁边,众人又开始议论。
“各位,那个在丹炉旁边炼丹的少年,姓什么来着?”
“好像叫方辰?”
“不对,我听说他自称寒什么的……”
“姓寒?”
“年轻不?”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若有所思:“那座丹炉大鼎是郭老送来的,郭家还出了价值七百亿药材,而且听说刚才郭老甩了方老头的面子。你们说,郭老跟方家这番剧烈冲突,为的是什么?”
刚才还自持身份,没有上前围观的世家大人物们,终于忍不住从位置上站起来。
“那个少年,恐怕就是那位神秘的寒神医!”
“三个月前露过一面,就再没有露过面的寒神医?”
“因为这位寒神医只露过一手,而且从三个月前就消失,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都以为他不在夏南省,没想到……”
“不好,神医炼丹,三万亿一炉,这是要炼什么仙丹?”
“走走,上去看看能不能打打秋风,说不定闻一口丹气,就价值一个亿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