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高僧的目光,从众人脸上环视一圈后,最终落在了刘询的身上。
刘询朝着高僧作了一揖,大步上前,走近以后,也不知道他跟大师说了什么,但是许安暖见那大师一脸的震惊,然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做完法事,也接待完那些来祭拜的人,便送林太太上山了。
上山以后,刘询依照老办法,需要叩拜的时候,直接给林景希使用法术,让他跪。
下山的时候,林天成叫住了他们,“景希,请一下。”
刘询和许安暖停住脚步,回过身看着林天成,林太太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才几天,他的头发就全白了。
“你妈临死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林天成探询地问。
刘询冷冷一笑,道:“你是指什么,许薇,还是琳达?”
“难怪她会突然发病,她果然是告诉你了。景希,你不要怪爸爸,爸爸只是……”
“只是什么?我觉得现在就不必解释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刘询拉着许安暖快步离开。
对于他们而言,刚好可以借林太太的死,与林天成拉开距离,这样林家就再也影响不到刘询,只有与以前熟识的人疏远,刘询不是林景希的事才不会被揭晓。
回去的时候,走山路,刘询开的车,许安暖现在也放心让他开车了,他比她沉着冷静,开的比她好。
他开车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握住了许安暖的手,许安暖另一只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好好开车,我还没活够呢,这要是冲到山下,怎么办。”
刘询笑了,说:“我不会让暖暖死的,人世间如此美好,我想跟暖暖做一对平凡的人间夫妻。”
“……”许安暖扭头看向刘询,他不像在开玩笑。
如果真的解除诅咒,许安暖就能像正常人一直活到老,不用年纪轻轻就死了。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如果诅咒解除,刘询会如何?
“暖暖,等解除你身上的诅咒,我便留在人世,陪你终老,你说好不好?”刘询问。
“到那时候再说吧。”许安暖随口说道。
真的到那一天,她不用英年早逝了,那他呢?
继续以鬼的身份,缠她一辈子吗?或者是顶着林景希的脸跟她过一辈子?
她以后会不会有孩子,如果有,是人还是鬼?
想到孩子,许安暖突然反应过来,她跟刘询好像一直没有避孕。
“刘询……”许安暖突然喊他的名字。
“嗯。”刘询应声。
“我会不会怀孕?”许安暖问。
刘询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这两千多年来,他没有跟别的女人做过,所以他也不知道,人跟鬼会不会怀孕。
“会还是不会??我们两次都没避孕,上次是魂穿到汉朝,就算怀孕也是许平君怀。那昨晚呢,是我自己,我会怀孕吗?”许安暖又一次询问道。
“我不知道。”刘询答。
许安暖一听,愣住了,他居然不知道,不知道就敢上,先嗨了再说吗?
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只贪图一时的享受,就好像避孕是女人的事儿似的。
“你之前跟别的女人,有人怀孕吗?”许安暖忙问。
刘询黑瞳深邃几分,有些难堪,但还是说了:“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两千多年,就你一个,没有别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啊???!!!!”许安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两千多年啊,她都投胎好多回,她嫁人多次,他居然一直守身如玉?
“暖暖,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刘询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这两千多年来,他就一个想法,找她,救她和女儿。
他也认识过一些女性,有仙,有妖,有鬼,但他跟她们只是朋友关系,并没有感情纠葛。
“你这千年老鬼,还真是痴情,我真应该把你的故事写成小说,让大家都看看。”许安暖说完笑了起来。
“暖暖,不许笑话我。”刘询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许安暖见他这样,心里倒是挺得意,两千多年啊,他居然等了她两千多年。
之前还觉得委屈的,现在一点儿也不委屈了。
“刘询,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不准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许安暖霸道地说。
“好。”刘询爽快地答应了。
许安暖看着窗外,上山的时候觉得心情压印,现在心里乐开了花。
既然已经跟他成了婚,那就好好过吧,什么乔宸,都忘记了吧。
其实刘询也不差的,起码乔宸没有刘询对她那么好,虽然她心里还是介意刘询对她抱着别的目的,不管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还是为了救她,反正最终大家都得救不就好了,何必去计较呢。
下山以后,许安暖摸摸肚皮,早上没吃东西就出来了,中午在灵堂也不好意思吃东西,之后送山,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刘询,我饿了。”许安暖轻声说。
刘询回头看她一眼,笑道:“一会儿看看有没有饭店。”
“嗯。”许安暖点点头。
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看到一间农家院的小饭店,许安暖眼睛一亮,指了指那边,“刘询,那里有农家院。”
刘询看了一眼,神色高深莫测,“暖暖,那里不干净。”
“怎么会,我看着挺干净啊。”许安暖看那农家院饭店打扫地挺干净的。
“我是说那里有脏东西。”刘询说道。
许安暖听了眼睛一亮,道:“我们不是要开清洁公司吗?有脏东西正好帮忙清了,兴许吃饭就不用给钱了。”
刘询见她这样,只得调转车头,朝农家院开去。
车到大门口的时候,有身着保安服的人迎了上车,让进院里停车,刘询拒绝了,直接将车停了在门外。
“两位里边请。”保安也不强求,领着他们进了院子,到门口的时候,里面有人迎了出来。
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妆容精致,看样子,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儿。
“来客人了,这先生俊,小姐美,我们店真是蓬荜生辉。”那女人挺会说话。
接着里面出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上前就挽住了刘询的胳膊,刘询赶紧推开了她,对于这种投怀送抱的美女,刘询还是皇帝的时候,就见的太多了。
“两位是坐包房,还是坐大厅?”女服务声音甜地发腻,许安暖被雷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刘询唇角微勾,道:“找个靠窗边的位置。”
她将他们领到窗边坐下,“两位喝什么茶?”
刘询没有回应,而是看向许安暖,许安暖想了想,说:“菊花茶吧。”
“我们这儿有山上采的野菊花,喝野菊花茶,清心明目,这是餐牌,两位随便看看,我去给二位冲茶。”女服务员离开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一阵幽香,刘询马上察觉到了,一股掌风打出去,那香味儿没能飘向许安暖。
那女服务员马上感觉到了,回过头看了刘询一眼,扭了扭屁股走了。
许安暖刚才看到了刘询的动作,奇怪地问:“怎么了?”
刘询颀长的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冷冷地看了一眼这饭店,道:“那女服务员身上有种异香,不知道是什么,我给打散了,怕你吸进去不好。”
“噢,我进来以后,也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才那几个都是人。”许安暖说道。
刘询笑了,说:“暖暖,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人和鬼,还有妖。”
“你是说那女服务员是妖?”许安暖大惊。
刘询摇摇头,说:“我们静观其变,现在还不太确定。”
“嗯。”许安暖点点头,她也不知道冒险来这家有问题的餐厅,是对还是错了,可千万不要把小命交待在这里了。
过一会儿,有服务员来上茶了,已经不是刚才那女服务员了。
服务员熟练地给他们俩沏好茶,便问:“两位现在点菜吗?”
“你们饭店的特色菜给推荐一下。”许安暖故作镇定地说。
“客人点的比较多的是干煸黄鳝,我们店里的黄鳝不是饲养的,而是田间小沟野生的。除了干煸黄鳝,还有一道土鸡炖黄蘑,也是店里的特色。鸡是散养的,吃山林间的小虫子长大,黄蘑是我们后山松林里的一种特产蘑菇。还有一种蔬菜客人也点的多,就是山上的野生蕨菜。”这位女服务员介绍的非常详细和清楚。
许安暖听了就心动,说:“这三道菜全要,我饿了,快点上菜。”
“好,两位请稍等,我这就通知厨房给你们做。因为黄鳝和鸡都是现宰现杀,时间会稍微长一点儿,半个小时上菜,行吗?”女服务员问。
“行。”许安暖爽快地答应了。
女服务员下菜单去了,刘询的目光则停留在了窗外,看到刚才那名漂亮服务员和保安在说话。
“暖暖,我出去看看。”刘询话音刚落,林景希的身子便倒在了椅子上,刘询飘了出去。
许安暖也探究地看向窗外,看见那名保安正朝着他们的车子走去,她不知道那保安是何用意?
那保安走到车子前,看到他蹲下身,似是在车底下找什么东西,刘询突然一脚将保安踢得跌坐到了地上。
许安暖看到刘询嘴巴动了几下,但是她坐在餐厅里面,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那保安却吓得跟什么似的,连滚带爬地跑了。
刘询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车子,然后这才回到餐厅,瘫软在椅子上的林景希,马上又恢复过来。
“怎么了,那保安在干嘛?”许安暖赶紧问。
刘询抬起视线看向她,淡淡一笑,“你也看出来了?那保安想用东西扎破我们的车胎,应该是那个女服务员指使的。现在还不太确定,这饭店老板跟那女服务员是不是一伙的,但是那个服务员应该不是人。”
“叫老板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许安暖说完便伸出手,晃了晃。
马上有服务员过来了,是刚才给他们点菜的服务员,“两位,有什么需要,你们要的鸡和黄鳝,厨房已经在杀了。”
“我想见见你们老板。”许安暖笑着说。
服务员反应过来,说:“你们稍等一下,老板在办公室,我去请。”
过了一会儿,刚才在大门口迎接他们的中年妇女朝他们走了过来,许安暖刚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两位好,我就是饭店的老板,听说两位找我。”那老板娘笑道。
许安暖赶紧起身,坐到了刘询身边,笑着说:“您请坐,就是有点儿事儿想问问您。”
那老板娘也是个直爽人,就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两位请问。”
“刚才我们进店的时候,有一位很漂亮的女服务员,上前来挽住我老公的胳膊,你们店里的服务员都是这么热情的吗?”许安暖皮笑肉不笑地问。
那老板娘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反应过来了,道:“小姐,你别往心里去,这个娇娇是前几天新来的,不懂规矩,回头我会好好说说她的。小姑娘家家的,年轻热情,还请小姐别介意。”
刘询一直沉默不言,只是淡淡地笑望着许安暖,许安暖又道:“可是刚才那名叫娇娇的服务员,让保安去扎我的车胎,这又是什么意思?”
“有这事儿?”老板娘大惊。
“有没有,您把保安叫来问问就知道了。”许安暖说道。
老板娘赶紧命人去喊保安,保安来了以后,吓得直哆嗦,“栓子,你老实说,你刚才扎客人车胎了?”
“二婶,我……我……那辆车上有鬼。”叫栓子的保安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真去碰客人的车了,谁让你去的?”老板娘吼道。
“娇娇说那位女客人踩了她的脚,还骂了她,是她让我去扎客人车胎的,可是我刚过去,就被一脚踢翻在地,还有一个声音冲我吼,说我再敢干坏事,就拔了我舌头。”栓子吓得都快哭起来了。
老板娘一听,知道真有这事儿,赶紧起身,向刘询和许安暖道歉。
“真是太对不起了,是我没有管教好店里的服务员,我马上辞退那名服务员。”老板娘说到做到,马上命人喊来娇娇,结清了她的工资,赶走了她。
许安暖与刘询对视一眼,道:“老板娘,那娇娇什么来路,你们的店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她那么漂亮,怎么会到这里来做服务员?”
“我也不知道,她来这里的时候,说不要工资,只要管她吃喝就行,正好我妹妹回家干农活,店里忙不过来,就让她留下了。”老板娘解释道。
刘询端起菜杯,闻到一下,觉得味道不对,将一本茶泼到地上,满地的蛆虫,在地上爬来爬去。
“啊……”老板娘吓得大叫一声,她眼睁睁看着刘询杯里泼出来的茶有虫子。
“老板娘,您怕是招惹到妖怪了。实不相瞒,我是通灵人,刚才一脚踢倒保安的人就是我。”许安暖故意说道。
老板娘听了许安暖的话,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姐,你要是真能通灵,麻烦你看看我儿子吧。几天前,我正在上大学的儿子回家拿换洗衣服。在家住了一晚就病了,上医院也检查不出病因,学校也回不去,见人就咬,跟发疯似的。”
许安暖与刘询对视一眼,心里大致已经明白,如果老板娘的儿子刚好是这几天发病,而娇娇也正好是这几天来的饭店上班,时间上就稳合了。
“老板娘,我现在饿了,饿着肚子我不喜欢工作。”许安暖摆起了架子。
老板娘会意,道:“我这就去厨房催催,用最好的食材,给小姐做。”
“那就谢谢老板娘了。”许安暖淡淡一笑。
待那老板娘走后,刘询便笑了,也不说话,笑得许安暖心里直发毛。
许安暖正襟危坐,道:“你笑什么?”
“没有,觉得暖暖长大了,有点大师的架式了。”刘询宠溺地望着她。
许安暖扬起脖子,抬起她高傲的头颅,“我早就长大了。”
“是吗??”刘询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往她胸口瞄。
“刘询,你往哪儿看呢?”许安暖急了。
“你说早就长大了,那里好像有点小。”刘询脸上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把许安暖气个半死。
她挺起胸,低头看了一眼,觉得不自信,又挺了挺,刘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暖暖太瘦,要多吃一点儿。”
许安暖对自己不太丰满的胸部越发不自信了,打听道:“喂,刘询,说正经的,你们汉朝的宫廷有没有什么丰胸秘籍吗?”
刘询的黑瞳闪过一道精光,道:“当然有。”
“哇,真的吗,给我试试呗。”许安暖双眼亮晶晶地。
“我知道的是按摩法,回去我帮你按摩。”刘询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
许安暖一听,怒了,“你耍流氓。”
“是真的。”刘询表情认真地说。
许安暖怀疑地看着他,他分明就是想摸她的胸,居然还冠冕堂皇地说是帮她丰胸。
刘询唇角染上笑意,道:“暖暖,你不相信我?”
许安暖的确不太相信,虽说刘询是正人君子,认识他以来,他有很多机会可以让她变成他的女人,可是他却没有,一直很尊重她。
她也的确听说过精油按摩丰胸法,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不是那种,只是一想到,她居然主动邀请他按摩她的胸……
“等解决娇娇的事,回去以后再说。”许安暖不想就这个敏感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了。
过了会儿,野生蕨菜就端上桌了,然后是干煸黄鳝,真不愧是野生黄鳝,味道就是好。
“尝尝,真的很好吃。”许安暖夹菜喂给刘询吃,突然想起来,他只需要闻闻就可以了,有些失落地放下筷子。
刘询她这种表情,很快明白过来,“暖暖,别难过。”
“我不难过,该难过的是你,你只能闻,而我可以随便吃。”许安暖低下头,没心没肺地说。
“暖暖……”
“好辣。”许安暖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但是刘询却细心地发现,她红了眼眶,他不知道她是真的被辣着了,还是真的难过了。
做为她的丈夫,他感觉不到冷,也给不了她温暖的怀抱。他不能和她一样吃东西,更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在别人眼里,他是林景希,只有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刘询。
“土鸡炖黄蘑来了。”老板娘亲自为他们上菜,然后还热情地给许安暖介绍,“这种黄蘑学名叫黄丝菌,比普通蘑菇有韧劲儿,闻起来有明显的杏香味,富含有胡萝卜素、维生素A、C和钙、铁、磷等多种矿质营养。”
“我尝尝。”许安暖激动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黄丝菌送进嘴里,立马竖起大拇指,“真的很好吃。”
“好吃吧,我后厨还有很多,今天傍晚的时候,上山采的,我送你一些带回去。”老板娘倒是挺大方,言下之意就是,只要能救她儿子,她这儿的土特产,只要许安暖看上的,她都愿意送。
许安暖觉得是个好主意,蕨菜好吃,黄丝菌也好吃,还有这野生黄鳝还是难得的美味儿。
反正公司还没有开起来,就不收费了,全当给公司打广告了。
他们顺手帮这老板娘一下,然后弄点儿特产回去吃,感觉棒棒哒。
吃完饭,许安暖便喊老板娘结帐,老板娘不要饭钱,只求许安暖能快点儿跟她去看她的儿子。
就这样,刘询和许安暖跟着老板娘去了后院,饭店的后面是一栋二层小楼,坐北朝南,装修的十分的奢华。
但是一走进小楼,许安暖便皱起了眉头,这二层小楼前院是一个设有草坪的停车场,然后便房子的大门,房子还有后门,但是外大门、内大门、屋后门居然在一条直线上,站在前院大门口,一眼可以望穿到了后花园。
“老板娘,这房子是新建不久的吧?这门在一条线上,这是穿心煞。前后门相穿,主财富不能聚。”许安暖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
老板娘一听,忙说:“今年春天刚搬的新家,搬家以后,我店里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以前的那些客人,都不来了,原来是我家大门出了问题呀。”
许安暖走进老板娘的家里,发现她家的房子内部,建得像豪华宾馆似的,屋里好几个房间连在一起,从大门直通到底,看到的全是房门。
“老板娘,你确定这是你家,怎么感觉像宾馆啊。如果是宾馆,建成这样倒没什么,如果是自己家,建成这样,说句不好听的,容易发生外遇,家中平安难保。”许安暖没有抓鬼捉妖的本事,但是看风水,多少懂点儿皮毛。
老板娘一听,惊讶地看着她,“小姐啊,全让你说对了,我老公不久前跟个狐狸精跑了。”
“……”许安暖听到老板娘这么说,也愣住了,她就是随口说说,虽然她信风水,也研究过,但还没有见过真的因为风水出事的。
“小姐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的房间二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老板娘看许安暖的眼神,跟刚才已大不相同,此刻,简直当她是救星了。
许安暖看了刘询一眼,刘询说:“暖暖,你就帮老板娘看看吧。”
“好,我先看看情况。”
就这样,许安暖跟着老板娘一起上了二楼,刘询紧随其后,当老板娘打开房门的时候,许安暖惊呆了,老板娘的儿子被铁链栓在床上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许安暖情绪激动地问。
“要不怎么办,难道送他去精神病院吗?我儿子没病,他是突然这样的,我觉得应该是撞了邪。”老板娘心疼地说。
许安暖看着绑在床上的少年,他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那双眼睛,却写满了无助。
“你别怕,我是来帮你的,你能不能清楚地告诉我,你回家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许安暖走到床边,但是不敢离他太近。
少年瞪大眼睛看着许安暖,又看了看刘询,“黄鳝……”
“黄鳝?”许安暖有些疑惑地看了刘询一眼。
“巨大的黄鳝?”刘询探询地目光看向少年。
那少年没有回应,眼底却露出惊恐的神色。
许安暖心下已然明了,这少年吓成这样,怕是看到一条巨大的黄鳝给吓着了。许仙看到白娘子变成白蛇的时候,直接给吓死了,这少年还算是心理素质比较强的了。
“老板娘,放开他吧,他是受了惊吓,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不会有事的。”许安暖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有些不放心,说:“他见人就咬,跟发疯似的,我怕放了他,管不住他。”
“老板娘,他是你儿子,你就忍心用铁链子这么锁着他吗,你看着就不心疼吗?”许安暖听了老板娘的话,有些不高兴了。
老板娘脸上讪讪地,命人拿来钥匙解开了铁链,许安暖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少年,“你别怕,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其实没病,你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对吧?”
少年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那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吗?”许安暖轻声问。
那少年看了老板娘一眼,低下了头,不肯说话。
“老板娘,麻烦你回避一下。如果真的有妖怪作乱,最好是抓住那妖怪,否则,还会继续出事。”许安暖对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看了儿子一眼,但是见他如此安静,便放心地出去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许安暖问。
那少年抬起头,看着许安暖,“姐姐,你是什么人?”
“我是通灵师,我在市区开了一间清洁公司,专门清理这种脏东西的。今天给朋友的母亲送山,下山时经过你家饭店,看见这里有脏东西,就进来了。”许安暖说明自己的来意。
那少年点点头,“马上就中秋节了,天气也转凉了,我这次回来,是准备拿一些秋季的衣服回学校的,然后认识了店里新来的服务员娇娇。那天晚上,娇娇说有一封信,上面的英文她不认识,让我帮忙翻译一下。她就睡在我房里了,我第一次跟女人做那种事,她很有经验,缠着我做了一整夜,到天亮的时候,我已经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了。”
许安暖心下一惊,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妖精吸男人的精元,但是在电影里却没少看。
如果没有猜错,娇娇缠着这少年做了一整夜,怕是吸光了他的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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