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速度快,爬行的动作也快,甚至在即将落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当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祁荫开口对他对面的那人用清冷的口气说道:“师傅,念珠的封印已经失效,你也不能第二次用它来束缚我。事到如今,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本殿回……西天。”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重,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惊,那这个素衣如仙的人,难道是祁荫的师傅?
没想到,祁荫竟然有个师傅,那一定很厉害吧。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祁荫那里跑去,急急的说道:“祁荫,祁荫,原来你在这里,我们快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宝宝还在等我们呢。
我想说宝宝的,却忽然被祁荫看过来的神情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话淹没在了咽喉之中,虽然他仍然没有眼睛,但是那双眼睛空洞中竟然带着凌厉,让我心神跟着一荡,莫名的无措和伤心忽然窜上心尖。
“祁荫?”我喃喃的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却发现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应我,看来我的担忧和预感真的灵验了,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对我这种态度,就在我感觉到不妙的时候,只听离我不远处的素衣人影忽然开口,他的声音也让我感觉到莫名的熟悉感。
“若是你执意要去,为师也不会拦你,只是这一次,你知道后果。若是失败,绝不是单单被封印那么简单。”男子的声音清润而优雅,带着一股淡然超脱的仙气,我惊异的侧脸看过去,恰好看到他如画卷一般舒展柔和的侧脸,他的一部分发丝恰好撩起,露出了他完美而隽永的侧脸,即使没有任何背景为他做铺垫,我仍然觉得他的侧脸是世间最恰当的美术作品,拥有线条特有的张力和美感,足以震撼人心。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想将这些惊从我的脑袋里扫除了,回头看向祁荫,不耐烦的骂道:“你到底发什么疯?怎么一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喝了我的血忽然脑袋短路了?
这让我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而祁荫的黑发飘飘,眼神依然空洞而凌厉,更奇怪的是,那原本耀武扬威追着我们两个疯狂逃命的恶龙,竟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心悦诚服的被他骑在脚下。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跟什么嘛?难道他像是小说里写到的那样在绝境中忽然黑化了?
我的推测不无到底,只听旁边的素衣仙人忽然侧脸看向我,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温暖的光,因为有一双超能力的眼睛,所以我并没有怀疑自己眼花了,他的眼神很温柔,看着我的时候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就像是看到一个熟悉的朋友或是家人。
“淑儿,你醒了。”他款款说出这句话,我都惊呆了,而就在他话刚说完,我就听到那睚眦不屑的哼了一声,只听睚眦骂骂咧咧的说道:“看来你要找的不是打本座的这个。”
我开始还没反映过来睚眦的话,就看那素衣飘飘的男子缓缓转身看向那睚眦,也是用那种带着笑的声音和悦的说道:“还不回去吗?”
那语调也是带着一份亲切,但他说完,睚眦吭也不吭一声,掉头就向远处撒丫子奔跑出去,却留了一句话给我:“有他在,根本不用本座送你出去。”那话说得气急败坏的,看着它带着怒火扬长而去,刚刚那话绝对也变成了赤果果的威胁。
但是他们的事都和我没关系,我最担心的是祁荫,现在他这六亲不认的样子,似乎在有意的撇清我们两的关系,我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不理我,我只能向那头可怕的恶龙跑去,想要靠近祁荫,好好和他说,我想如果多交流,一定可以问出他心里的想法,到时候就不会这么陌生了。
但是我的想法何其简单,我也太多单纯,他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踩着恶龙转了一个弯,那恶龙在他的操控下,忽然从地上挣扎起来,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不屑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挑衅,我不知道黑龙为什么甘愿当祁荫的坐骑,更想不到祁荫就是那一会儿的功夫,不仅功力恢复,而且似乎还失忆了,怎么连我也忘记了?
我不甘心的追在那恶龙的后面,黑色的恶龙有一条长长的身躯,硕大的身体带着用也用不完的力量,虽然身受重伤,但丝毫没有一丝疑问就能将我甩出老远。
我根本就追不上恶龙,追不上祁荫。
冰冷的地底世界,没有冥界的那种可怖和险象丛生,却让我有一种最深的痛楚和悲伤,怎么说走就走?那我算什么?孩子算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