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的两只手不停的在胸前交叉着,眼神忽明忽暗,被西门老头看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两只脚盘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在地上蹭着,显示着他的不安。
我看着他,有些为难,这人看着也不像在说假话,眼神的焦距也很清晰,神志还是有的,只是他身上没有一点点不干净的阴气,让人十分不解。
按理说,都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了,怎么可能沾不上?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的说道:“安之大师,我是不是没救了?”那眼睛里的红丝越发的密集,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叹了口气,却也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语,那边心宽的西门吹霜竟然睡着了
“这个,我看你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被上你有没有遇到其他奇怪的事情?”
“其他奇怪的事情?还能又这个莫名被爆菊更奇葩的事情么?”夏远苦笑着,一口喝光了水,又把杯子递了过来,从进门来他似乎就靠着喝水来稳定情绪了。
“好像真的没有,就是第一天的时候,我觉得脖子有点疼,后来就没事了。”半响之后,他开口说道,直接背过身,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摸着。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在那茂密的头发下面,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处伤口,只是时间过去的久,那伤口已然结痂了,只是落下了一个弯弯月牙痕迹,平时又被头发挡着,不仔细看还真的找不到。
月牙形的印记?难道这个神秘的生物是个母的?
我叫醒了一旁酣睡的西门吹霜,老头盯着睡眼只瞄了一下,便又倒头继续睡了,一只手指了指西方。
我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忽然有种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国度的感觉。
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神秘大师西门吹霜,一个被害死的年轻女鬼,以及一个怀疑自己被人上的暗访记者。
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门,自己还真是吸引各路大神啊。
“你着急么?”
阳光下,我的手上的冥王戒上金光流转,格外的耀眼,在这一刻,我的心忽然定了下来,不管怎样,还是得先把秦洛揪出来才好,正好他也有个什么文化传播公司,到时候就算是我真的干不了,也可以愉快摔锅。
“我”夏远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又自己在那边为难起来。
“是这样的,我最近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做,你若是可以等几天的话,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看好么?”
夏远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没事,大师您先忙,我不差这几天的。”
“那行,你留下电话,等我忙完了找你,不过我有问题,要是我真的找到了,你难道真的要我把他收了么?”
“我”
夏远似乎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又变得吱吱唔唔,嘴角时而上扬,时而干瘪。
我没有打扰他,从包里掏出平时胡老鬼呆的小瓷瓶把林丽丽给收了进去,拉着西门吹雪离开了小招待所。
走到门口,那位“热心”的老板娘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我却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再和她交流,虽然说林丽丽的事情当时她并没有参与,可是就凭借这里这么差的隔音效果,她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到。
我不能说她想要钱,怕事是错的,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只是我,不想靠近而已。
我出来的很急,只带了爷爷的那张卡和几件换洗的衣服,此刻出了招待所,倒也没有那么多负担。
只是身边又剩下了自己,忽然有些不习惯。
我按照西门飞霜的指点,找到了他说的那家奇特的小店。
从外面看上去,古色古香的茶楼风格,然而门上的字体却是用的现代的亚克力玻璃版,在白天都是格外的醒目。
“清菀阁,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我在门口驻足,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那是自然,这个名字可是我们老板起的,当时还专门请了先生来看过的。”一个好听的男声冷不丁的在我身后冒了出来,我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男人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
一头有些凌乱的银色碎发,棕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有种坏坏的感觉,加上那桀骜不驯的小眼神,倒是很满足十几岁小姑娘的一切幻想,只是我嘛,老了。
“嗯?”我不着痕迹的挪了几步,疑惑的看着他,这里不是只有妹子么?怎么还有男人了。
男人似乎没想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样貌就这么被我给无视了,脸上闪过一丝丝尴尬,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那招牌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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