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压低声音道:“他们听不见,你说吧。”
得到苏寒的保证,老人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不少,直接就从身上摸出来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看似薄薄的一张纸,可是上面的数字却是沉甸甸的。
“100华夏币的不记名支票,求您帮帮我。”
似乎是发现了我狐疑的颜色,他立刻解释道:“我的妻子是做声音的。”
苏寒没接,只是捧着杯子吹着里面并不烫的水。
“先说说怎么回事,我不是神仙。”
“大概20年前,我们家院子里闹过一次鬼。”高松拖着下巴回忆道:“我的老母亲第一次看到,是一只很年轻的鬼。约莫只有十里几岁,然后穿着那种大清朝才会穿的旗服,就那么在我们那里飘着,也不直到要干嘛。”
“当时我也年轻,胆子还大,也没当回事,可是奇怪的是,自她出现之后,我和父亲还有我的小儿子就开始生病,也不是那种很严重的癌症之类,就是感冒发烧这种最常见的,吃了很多药都好不了。在之后,我们家就听人介绍去找了瞎眼神算L大师。”
“就是那个华夏风水有限公司的?可是他那天看着也就30多岁啊。”
高松愣了一下,接口道:“是啊,他们的师门好像很擅长驻颜术,我那会30多岁的时候他就是那样,现在看还是!”
“那你就继续找他去啊,找我作势,本君很忙啊。”苏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去了啊,可是奇怪是从上个月开始,他就不接任何客人了,对外宣称的理由的受了伤,需要静养,上个月,王府井那里连着几天交通瘫痪,都是去给大师送补品的。”馆长接道。
“而且,没人看到他,就连那门口的前台小姐都换了只有一个小年轻在那里,不管你怎么说,他就只会回答闭关了,后来我们又找了懂点玄学的人去看,那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个傀儡。”
“然后呢?”
苏寒吃着小罗买回来的油条,慢条斯理的说道。
高松清了清嗓子又道:“因为那个L大师出不了门,所以每次都是会给我们一些符咒,睡觉的时候贴在枕头上,还别说管用,但是不治本,那个女鬼最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就连我的司机都被吓着了,那天吓得开车直接撞树上了,把自己弄成了脑震荡。”
“我知道了,不过具体的事情还得等我们这边处理干净。不过我也不能给你保证一定会解决问题,你们这时间拖的太久了。”
“原来我还不是这部长,很多东西听说,但是却接触不到。”高松脸上露出一抹无奈。
停了半响又道:“我们也不是非得要把她杀死,毕竟这么多年了,她也没干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这次,她差点把别人给害了,这就有些严重了,最重要的是,我那80多岁的老母亲,现在说那是她前世的好姐妹,还让我们去找那女鬼的坟墓,把俩人合葬在一起。”
“噗哧。”苏寒没忍住笑了出来:“自古听说这父亲,母女合葬的,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要和自己前世姐妹合葬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忙了一晚上了,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了。”
两个老头目的达成,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然而还没迈两步,忽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骨碌碌的从苏寒的箱子里掉了出来,滚到了两人面前。
“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老馆长那只傲娇的小黄莺一头栽倒在地。
老头扶了扶自己鼻子上的眼镜,仔细朝那地上看去。
瞬间老脸变得惨白:“这这这,这玩意哪冒出来的!”
那是一颗粘着鲜血的死人脑袋,五官神马的都很完整,尤其是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充满灵气,甚至
还冲着老头眨了一下!
那部长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的女鬼吓习惯了,此刻倒是比他淡定不少,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伸手托住了自己往后栽的老友。
冲着苏寒道:“苏先生,这礼物我们可不收。”
苏寒挑了挑眉毛,没说话,那地上的脑袋忽然飞了起来,直接停在了两位老人面前,还冲着他们吐了吐舌头,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
直到看着那老馆长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才满意的一招手,那脑袋立刻飞了回来,停在了他的手心。
“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
高松部长说着,硬拉着自己的好友走了,那些个特警见他们出来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甚至还朝着我们挥了挥手。
看着那被护在中间的老人,我忽然觉得有些心酸,难道地位高的人,就一定会很幸福?
不过我忽然又想起来了郭德纲相声里的一句话。
爸爸的快乐你不懂!
可能当官的人的心态,我们也不懂啊。
子非鱼,焉知它不想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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