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洞不深,不过阿金却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而且还是任何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因为那个坑洞不过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便消失了。
证婚礼官的突然死亡,给人们的心里都留下了一道阴影。
苏寒的目光在四周搜寻着,似乎是想再抓一个壮丁出来,毕竟这“礼成”二字还是要有人说的,不然便不算完整的婚礼。
于是乎,苏寒找了一圈,总算是从人群里揪出了一个看起来最为老成的人,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老人,就那么如同小姐一般,被他拎到了高台之上。
他只是深深看了那人一眼,老人眼中的迷茫便被取代,剩下的只有空洞,而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灰色。
我知道任何人再劝都是没用的,随意的扫了一眼那老者身上的功德之光,好嘛,几乎不存在,那么死,也就死好了。
我没有再阻止他,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任由苏寒拉着我走向他。
他哆嗦着最初,在万众瞩目中总算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礼”
成字的口型还没摆出来,一股子黑血便如同冒着黑烟从他的口中流出,那刚刚还算完整的身子,如同阿金的下场一样,开始融化,然后缓慢的流入在地上,腐蚀着草地,又归于平静。
奇怪的是,他的储物戒指却是没坏。在黑色的土壤中闪着银色的光辉,却是没有人敢上去捡了。
“好,好得很啊!”
苏寒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鬼畜。
锋利的眼神再次扫向众人,很快,又从人群中抓出了一个来。
不知道是因为年纪的问题,还是因为自身功力的问题。 这次又抓的是一个年轻人,只是刚刚站在那个位置上,还没说话便就融化了。
而且融化之时,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外力所干涉。
似乎就是被阳光所侵蚀掉的一般,因为在那高台之上,甚至还投着一股子的圣洁之意。
我想我似乎应该改一下自己措辞,他们的死不应该叫做融化,而应该叫做被净化。
因为死去的人,无一不是大奸大恶的之徒。
苏寒还在那里找寻着目标,越来越多的人化成了一滩滩血水,留下了各种储物戒指,极品丹药和灵石。
我感觉自己都快看的麻木了,再回首,秦洛的嘴角也在时不时的抽搐几下。
苏寒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无比病态的状态,不停的从人群中揪出人来。
直到在场的最后一个罪孽深重,值得被灭的人死去,他忽然收敛起了笑容,掌心中一道紫芒狠狠的轰入那高台。
瞬间,高台消失,那地上的一堆戒指,也化成了粉末。
一团又一团银色的迷雾散开,里面是那些死去的人收集的天材地宝。
我以为他把高台都毁了,这婚礼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却不料他忽然又朝着百花谷走去,把那老道姑也给揪了出来。
“苏寒,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伤害我师父!我们是一家人啊苏寒!”师徒情深,方小蕊立刻冲了出来,死死的拽住苏寒的一番衣角。
那早晨精心弄的装扮,此刻也都花了。
“一家人?”男人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向他。
我想要开口,却被秦洛给拦住了。
“是啊,过了今日,我就是你的人,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父,还请你不要伤害她!”方小蕊的哆嗦着,终于把一句完整的话说了出来。
苏寒挑眉,眼神越发的耐人寻味。
先是看了一眼她,又瞅瞅被自己掐住脖子的老道姑,忽然点头:“是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拜堂吧?”
“拜堂?”方小蕊又惊又喜道!都忘记还要去救自己的师傅了,那惨白的脸在一瞬间又恢复了红润,女人的娇羞,成了那最好的胭脂。
“是啊,不拜堂,怎么成为一家人?”苏寒又笑了,随手将老道姑松开,扇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手中,他缓缓的捏起了女人的下巴,让放小蕊越发的靠近自己。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贴上了,那唇与唇指尖的距离也不过只有几厘米,苏寒却又推开了她。抬手,将一块紫色的头盖盖在她的脑门上。
“来吧,不过你是妾,我们就不用拜天地了。”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是十分清晰,听闻他说不用拜天地,大家都长长出了口气。
刚才那些老者们的惨死,可谓是几家忧几家喜。
唯独可能不会受影响的怕是那些真正门风很正的小门户了,不得不说,苏寒这次奇怪的 举动,却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崛起的机会。
“不不用拜吗?”
“那那我们拜什么?”
苏寒轻笑着,伸手拉起了她,我心中直跳,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其然,他拉着那女人在我雕像前面停了下来。
“你是小的,自然该拜大的,好了,你拜吧,拜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拜我?
我又一次想要出手,却又一次被秦洛拦住。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的眼睛里却是萦绕着不容拒绝的冷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得而知。
忽然间只想要快点结束这个可怕的婚礼。
然而,事情永远都不会随着我的心意发展。
无比憧憬婚姻的方小柔慢慢的弯下腰了,然后便再也没有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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