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说完之后,缓缓闭着眼睛,压抑着心底里的疼痛,翻江倒海,要将她活活吞噬。
只要她再重新睁开眼睛,她还是那冷静自持的向容锦,不会那么痛,不再回想那痛苦的一幕。她要努力变得坚强,不去回忆那一幕。
南屿和王远离反应激烈,惊愕的眼神中夹杂着敷在的情绪,不可置信,惊讶,且担忧,还有伤痛。
而一向纨绔,总是含着邪气笑容的冥漠曜,听到容锦的话,也是一怔,只觉得后背发麻,颤栗触感布满了脊背,一层层的密麻,他强大,神秘莫测的皇叔,真的死了吗?他简直是不敢相信,可看到容锦那紧紧闭着的眼眸,似是压抑痛苦,她的样子不像是骗人的。
而南屿一个铁铮铮的硬汉,此时脸上的震惊和伤痛,却是狼狈不堪。主子真的撒手不管了,如此混乱紧张的情形,主子真的不管了吗?他怎么能怨怪主子呢,主子身中蛊毒,早已是强弩之末,残破不堪,却是硬生生的忍耐下身体的痛苦,和阎王整整较量了六日,六日昏迷,终是醒来。本来主子就已经是将死之身,却还是救了王妃。是他不好,总是那么贪婪,以为主子是世间掌控着,不死不灭,以为主子可以跨越生死,可以逆天改命,主子再强大,也是一介凡人,只是比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强大,忍耐力更强而已。
他的主子,真的离开了人世吗?主子是赫赫有名的冥王,是神秘强大的王者,就算是到了阴间,阎王也要礼让三分,所以他不担心。他是主子的侍卫,主子最爱的是王妃,所以他会竭尽全力保护王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王妃放心,南屿拼上性命也会保护王妃安全,主子不在了,他的命令永远都在。”南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王妃,王妃的心情比他还糟糕吧。
容锦眼角的泪水,倾泻而出,谢谢你,姬冥野,你离开了,还是惦记着我的安危。
“皇婶,确定皇叔已经死了吗?你亲眼看到了吗?”冥漠曜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侥幸,因为他不信,那个背后阴他,玩他于鼓掌之间的皇叔,会轻易死去。
“容锦,你在日升国军营看到了什么?遭遇了什么?”王远离的语气包含关心,他的小表妹,如何能忍受到了如此痛苦。
容锦再一次睁开眼睛,擦干净眼泪,重新恢复了眼眸中的清明。
“王爷为了救我,自刎而死,我亲眼所见,周崇雪他说要利用王爷体内的毒素,做实验,目的是制造出百年前的暗灵部队。”容锦每说一句话,都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之后容锦勉强让自己努力的把具体情形说完。
冥漠曜等人,皆是震惊。
“没想到这个周崇雪如此的狠毒,比本王还阴险啊,真是一个疯子,疯子啊。”冥漠曜语气带着急促,听容锦所说,周崇雪提出那个恶毒的法子可以解开皇叔身上的蛊毒,不觉得恶寒,竟然要让皇叔亲口吃掉自己孩子的血肉。周崇雪真是一个十足的魔鬼。
大家面面相觑之际,却听到外面将士通报,说日升国前来挑衅,来势汹汹,已经灭了天冥的十个分队,如今直逼主军营而来。
“日升国这么猖狂,迫不及待的就要开打了吗?让他有来无回,本王出去迎战。”冥漠曜一声豪气,多有自信,他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现在对日升国那些人,只有深深的不满,该死的周崇雪,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
“气势上不能输,的确应该出去迎战。”南屿和王远离一致同意,他们现在满腔怒火,不管主子是否真的死了,但是周崇雪,他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对日升国的仇恨,犹如滔滔江海,永不枯竭,这份仇恨像烈焰燃烧。
“万事小心,日升国的陷阱和战术,都很诡异。”容锦看得出他们现在满眼的仇恨,激发起的冲动,不要蒙蔽了双眼,一切应当谨慎行事,说完之后她却自嘲一笑,她只会安慰别人,却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的疼痛。
“我们明白,皇婶,放心吧,我们自有分寸,一定打得他们落荒流水,喊爹叫娘也不停,皇婶刚醒,还需要休息,不打扰了。”冥漠曜现在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
刚出军营,就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冥漠曜一脸不悦,嫌弃的看着那些人,吹嘘的日升国的人有多么厉害,不见得啊,长得又黑又丑,粗粗壮壮,恶心死了,那个周崇雪最好别长这幅黑不溜秋的丑样子,否则他会抽死他,少来玷污他的眼睛。
南屿和王远离知道日升国的将士,诡异得厉害,自然不会如冥漠曜所想,而且他们都很郁闷,因为冥漠曜嫌弃铠甲沉重,有损于他俊美的形象,即使如此,他还不拿刀剑,两手空空,怎么迎敌。他还一脸戏虐,摸着自己腰间的碧绿色长笛就是他的武器。
“叫得好难听啊,一群野鸭子,你们是日升国的将士吗?怎么叫起来就像是蹩脚鸭子呢,刺耳死了。”冥漠曜嫌弃的捂着耳朵,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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