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遇和傅子恪在这里,沈素樱自知就算是出手也无法教训夏九歌,只能冷哼一声,用充满杀意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夏九歌完全没感觉,只是撇了撇嘴。
沈素樱也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心心念念的想和傅子恪在一起,还不想被人说是偷情,真是既要做那啥又要立那啥,一点儿都不爽气。
见她如此厚颜无耻,沈素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愤愤甩开薛遇的手,打马疾驰而去。
她挑衅地对上傅子恪的目光:“你还不快放手,再不去追,人家可跑远了。”
她是故意揶揄他的,没想到傅子恪竟然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夏九歌还没来得及生气,他已经一夹马腹,纵马向前追去。
呼呼风声掠过耳边,夏九歌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来稳住身形,恼火道:“我让你放下我再去追,你有毛病啊?”
靠,他真的去追沈素樱已经够过分的了,现在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带她一起追?
傅子恪嘴角笑意未收:“是你说的,再不追人家就跑远了,我哪里还有时间放你下去?”
夏九歌被他气得要死,只能恶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胸口:“无赖,无耻!”
然而不管她怎么掐,傅子恪就是不曾停下马来,还越发前倾了身子,把她困在了马背和自己的胸膛之间,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夏九歌挣也挣不脱,骂他又如同泥牛入海,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面对这样的无耻无赖之徒,她也只能无语了。
这一沉默便是大半夜的工夫,等傅子恪终于停下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夏九歌之前熬了大半宿,已经忍不住在马背上打起了盹来,如今突兀地停了下来,她茫然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家客栈面前了,而沈素樱和薛遇,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都没了人影。
又眨巴了几下眼睛,她才意识到,傅子恪已经先下了马,她的行动自由了。
现在不走,还等什么时候?
她一片好心来陪他一起回大燕救傅琰,结果看到的却是他和沈素樱一路并肩而行,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哼!
只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尤其是窝在马背上大半夜后,仅剩的行动能力。
妈蛋,她的腿麻了啊!而且还是两条腿一起麻!
眼看自己就要以狼狈的姿势摔下去了,好在一双大手已经及时地托住了她的腰身,并得寸进尺地把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夏九歌对傅子恪怒目而视。
傅子恪压根连看都没有看她,只是对客栈老板道:“一间厢房。”
“……我才不要和你开房!”夏九歌没注意控制音量,话音未落,已经看到客栈里的脑袋都齐刷刷地转向了这边,每张脸上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
夏九歌眼珠一转,索性豁出去了大喊一声:“救命啊,拐卖良家少女了!”
不就是丢点儿脸么?怕什么,反正她也不算是完全说谎,她就是被某人强行拐上马背跑了大半夜,然后又被抱到这里来的嘛!
果然,她这一嗓子嚎出去后,那些人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多管闲事。
夏九歌竭力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还多眨巴了几下眼睛。
嗯,刚刚打哈欠时挤出来的眼泪还在,这样显得够可怜了吧?
客栈老板也有点犹豫了:“这位公子,您这情况是……”
“我真的是被拐卖的,”夏九歌忍着腿麻继续编了下去,“是这人见色起意,硬把我从家中抢来的,大叔,您帮帮忙,帮我报官好不好?”
被她这么“楚楚可怜”地一哀求,客栈老板立刻挺了挺胸膛,眼看着就要见义勇为了!
然而傅子恪却把她放了下来,只用单手扣住她的腰身,迫使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却掏出一把银票拍在了老板面前。
老板刚刚还无比正义的眼神,立刻就被银票的数额晃花了。
刚才还挺直了腰板的人,瞬间就点头哈腰:“公子,厢房在楼上,您随我来。”
傅子恪微微一笑,重新抱起她,就要跟着老板上楼。
夏九歌这才回过神来:“哎,你……你怎么能这样?”
眼看着老板对她的呼救充耳不闻,她恼火地咬了咬牙:“你帮我报官,我给你双倍银子!”
说着,她就抬手往腰间的荷包处摸去,然而……却摸了个空。
看到某人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恍然大悟,靠,刚才这家伙拿的银票,都是从她身上顺走的!
尼玛,她已经不仅仅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简直就是倒贴钱让人绑架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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