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这种血腥的场面。
几乎是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耳边就传来了傅景皓的惨叫声,只不过惨叫过后,他却依然在喘气……
夏九歌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傅景皓半跪着,脖子上除了刚才的伤口外,并没有新添伤痕,而他面前的地上,却赫然有一只断手。
“我是不能对你怎么样,也就是砍手砍脚,最多不过是削鼻拔舌,能做的着实不多。”
“噗……”夏九歌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看傅子恪的目光立刻充满了佩服。
放狠话能放出这种水准,这男人挺高杆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称是自己夫君的缘故,夏九歌现在看他,颇有一种看自家圈里养的猪,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有这么个夫君,貌似也不亏。
反正总比那个傅景皓好,长了一张渣男的脸,还好意思说和她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什么的,光是这么一想,夏九歌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不能对你怎样,但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
最后四个字,傅子恪加重了语气一字字说出,让人顿觉压力倍增。
“傅子恪,你今天不杀我,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傅景皓咬牙道。
夏九歌不由得奇怪了:“哎,你就那么想死啊?”
这人之前还满眼暴虐,就差在额头凿上“我要报仇”这四个大字了,怎么这会儿目的就变成各种求死了?
傅景皓眼底血丝遍布,索性转而威胁她道:“夏九歌,让他杀了我好了,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我从前的事宣扬的满城风雨!你也知道,男女之事本来就是解释不清的,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故作担忧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夏九歌撇撇嘴:“脸面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随便你说好了,本姑娘一点儿都不介意。”
傅景皓冷笑:“你不介意,他会不介意么?”
说着,他便恶毒地瞥了一眼傅子恪:“男人都恨不得自己的女人是从生下来就注定是自己一个人的私有物,这些流言蜚语或许他现在不会介意,但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之后呢?”
“这个……”夏九歌拧紧了眉头,“好像确实是个问题。”
见她终于露出犹豫的样子,傅景皓眼底的恶毒神情更加明显,还特意看了傅子恪一眼,用口型对他示意了“信任”两个字。
看到他如此不遗余力的挑拨离间,傅子恪的唇线紧了紧,没有说话。
傅景皓突然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本王从前是高估了你们,事到临头,你们也不过是普通人,只不过是运气比我好罢了!”
他接二连三地发笑,笑得整个人都颤抖了,断腕处的血不停的流,他也毫不在意。
“笑够了?”在他猖狂的笑声中,突然有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景皓突兀地收住了笑声,死死地盯着夏九歌:“怎么?”
夏九歌扬眉一笑:“介意这些屁话的男人,本姑娘分分钟踹了他,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所以,就不劳你操心了。”
她说的这么豪迈,倒让傅景皓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夏九歌不由得促狭地想到,眼前这渣男是不是被她踹过了?嗯,看这表情挺像的。
“你……不可能,你怎么会……”傅景皓不知道是被她这种豁达的态度刺激到哪根神经了,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
傅子恪皱眉,觉得傅景皓是前所未有的碍眼,于是不容置疑地拉过夏九歌就向外走去。。
“你骗人,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走出房间时,她还听到了傅景皓的吼叫。
等她走到楼下时,傅景皓的嚎叫已经变成了:“你根本就不是女人!”
“靠,你丫才不是男人呢!”要不是有傅子恪拉着,夏九歌就想冲回楼上再把他暴打一顿了。
她在傅子恪怀里对他怒目而视:“你刚才怎么就剁他一只手啊,应该拔他舌头才对!”
“这种小事有的是时间处理,本王现在……”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把她抱上了马背,“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等等,我还有朋友在楼上……”tq1
傅子恪连头也没回,只对身边的许成冷冷吩咐:“你去找。”
“哎,他是只腓腓,长得挺可爱的,就是嘴巴有点缺德……”傅子恪已扬鞭催马,夏九歌仍挣扎着伸出脑袋冲着许成的背影补充道。
傅子恪伸手揪住她的后衣领把她一把扯回怀里:“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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