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快解释清楚,这家伙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离谱的事呢,更何况,她还要去救……
夏九歌刚站起身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对面,差点再度休克。
“傅子恪你……”才刚叫出他的名字,她心里就有种冰冷的感觉逐渐漫了上来。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跑过来查看自己的情况?
还有,他的表情,为什么如此冷漠,就像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般,冷漠而警醒,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夏九歌瞬间觉得天塌了半边,之前在湖底的情形再次袭上心头。
她在湖底昏迷之前,曾看到傅阳走向了傅子恪。
傅阳当初,是想要把魂魄移到傅子恪身上的……那么,这是不是就能解释,他此刻古怪反常的原因了?
喉咙里就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一样,眼底也涩涩的有酸意涌动,但眼下情势未明,她只能把这些即将崩溃的情绪硬生生按捺住。
两人就这么站在云顶的两侧遥遥对望,脸上的表情都很不自然。
夏九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召唤出了月魄,遥遥指向傅子恪,或者说是,指向那个拥有傅子恪外表,内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人。
“你是谁?”她咬牙发问,声音和手指都有些颤抖。
万一他真是傅阳,那么,她会动手杀了他么?
会,还是不会,不到这件事发生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怔怔地看了她几秒钟,傅子恪忽然笑了,还是他熟悉的笑容,眉梢和嘴角挑起的弧度都是他惯常的样子,于无奈中带了少许宠溺。
夏九歌的心忍不住就是一动,随即被自己硬生生给按了下去。
一个笑容不能说明问题,她这样提醒自己,别忘了傅阳也是个做戏高手。
见她不为所动,傅子恪眸底涌起了深深的无奈,终于沉声开口:“是我。”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扬起了一边眉毛:“不过是一时半刻不见,做娘子的竟然连夫君都不认得了,你说该不该打?”
他的语气、神情都和从前的傅子恪别无二致,但夏九歌却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跑过去抱住他的想法,扬起了下巴:“好啊,你说你是我夫君,那就说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事情。”
咳咳,这个测试方法是有些老土,但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话说移魂之后,会不会得到原主的记忆,就像她这样?夏九歌顿觉头如斗大。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傅子恪微微一笑:“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别人也有可能知道,不如我说些你不知道的,独一无二的事情,如何?”
“什么?”夏九歌的声音和此刻的心情一样绷紧了。
“还记得我们在天牢里见面的时候么?”傅子恪语声温润,“你那时候问过我,打算把你关多久。”
夏九歌转转眼珠,从记忆深处把那个碎片挖出来……咳咳,时间过得其实并不太久,但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感觉上已经比较久远了。
那时候她努力扮演傻白甜,指望着能靠这个让他放了自己。
然而那时候,这个男人却给了她一个崩溃的答案:“少则三五日,多则一辈子。”
想到当初他脸上可恶的笑意,夏九歌就气不打一处来:“说来说去,说的不还是你我知道的事情么?”
傅子恪低眉一笑,无限魅惑地重新抬眸看着她:“你还问我,是谁的一辈子,我说都一样,那是因为……”
他停顿了一下,在捕捉到夏九歌脸上明显的好奇表情后,才继续说了下去:“那个时候我便已经认定,你这辈子都要和我绑在一起,休想逃离。”
刚才还一脸紧张的夏九歌瞬间石化,握住月魄的手不知不觉地也垂了下去。
原来,他说的“都一样”竟然是这个意思……
她的唇颤抖了一下,竟然有些结巴了:“可……可是,那个时候我们……我们才刚……”
那时候他们才刚认识好不好,这么快就上升到了一辈子的高度……
傅子恪镇定地说了下去:“没错,我对你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夏九歌在心底悄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刚才还萎靡不振的心脏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砰砰地撞击着她的胸口,恨不得要跳出来了。
妈蛋,一见钟情这个恶俗的字眼,什么时候竟然会让人听得心头小鹿乱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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