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在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觉得脚酸,见覃炀半天不出来,她找个路边的石墩子坐下。
一抬头,一股极浓的鹅梨帐香飘散空中,她顺势看过去,没见人,只有一个挂樱粉幔帐琉璃珠的轿撵被人抬走,隐约透出倩影绰绰,想必是极美的女人。
温婉蓉神使鬼差想起最开始回燕都时,覃炀身上带回的女人香……
“发什么愣,赶紧换衣服,我们走。”覃炀的声音倏尔出现,拉回她的思绪。
温婉蓉看他手上拿的一套小厮的衣裤,愣了愣:“我去哪换衣服。”
覃炀大拇指指身后的人:“跟她进去,衣服明天宋执会带回来。”
温婉蓉哦一声,赶紧起身跟人进去,没过多久重新出来。
覃炀上下打量,点点头:“这身男装穿起来挺俊。”
温婉蓉还在埋帽子里的头发,没心情理会他的夸赞:“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覃炀拉着她:“一会就知道了。”
温婉蓉被他拉出粉巷,去了另一个地方。
相比粉巷,这里是下九流。
乌烟瘴气,一群男人鬼吼鬼叫喊买大或买小。
铜板,银锭如流水般在长桌上推来推去。
温婉蓉无语看向覃炀:“我又不会赌,你带我来赌坊做什么?”
“玩骨牌,你打,我在后面教你。”
明摆混世魔王要彻底教坏小绵羊。
温婉蓉一开始挺排斥,但随着赢钱的增加,好胜的自信心被激发出来,越战越勇。
几圈摸下来,数一数赢来的碎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
“好玩吗?”出来时,覃炀看她数钱的样子,笑得不行。
温婉蓉点点头,说好玩,又把手里的钱袋子递过去:“都是你的功劳,我不要。”
覃炀看她傻乎乎的表情,摆摆手:“都给你,回去看到喜欢的就买。”
“好。”温婉蓉心里美滋滋的。
路上,她看见有卖糖葫芦的,非要买一串。
覃炀嫌弃看着她:“多大的人,还吃这玩意。”
这会轮小绵羊得瑟:“那是你不会吃。”
说着,她把糖葫芦装进纸袋,递给覃炀,要他把糖壳捏碎,还叮嘱只捏碎壳子不要弄坏山楂,山楂留着有别的用。
这对覃炀小事一桩,他单手稍稍用力,就听啪啪几声细响,再抖抖袋子,拿出来山楂完好无损,糖壳全落在袋子里,各是各。
“行了。”温婉蓉把袋子拿过来,拣一块糖壳含在嘴里,开心极了。
“山楂怎么弄?”覃炀单眉一挑,盯着手里的一串鲜山楂,感觉怪怪的。
温婉蓉正吃得来劲,想也不想:“你拿啊。”
覃炀额头的筋都暴出来了:“老子平北将军跟你拿山楂,你好大面子啊!”
温婉蓉振振有词:“你不拿山楂,我一只手怎么吃糖?”
于是,在一串山楂和一袋糖壳之间,覃炀选择拿袋子。
但……感觉更怪。
温婉蓉一手举着山楂,一手举着糖壳,吃完一个,再到袋子里拿一个,时不时还抱怨:“你抬那么高干吗,我够不到。”
俨然前面小主嫌弃后面人高马大的男仆。
覃炀烦了,把袋子拎着走,温婉蓉又有话:“你这样甩啊甩,会把糖壳甩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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