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他问她,冷不冷?
温婉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他的热度,摇摇头,搂紧他的脖子,说不冷。
顿了顿,她气虚地说:“覃炀,你有时挺好,有时挺讨厌。”
不像抱怨,更像平铺直叙诉说一个事实。
覃炀却不在意哈哈笑起来,拍拍她屁股,要她留点力气到老太太屋里说话,别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温婉蓉狠狠给他一记白眼。
到老太太屋里,覃炀说到做到,去花厅吃点心喝茶。
温婉蓉见他走了,给老太太福礼,打起精神说话。
“祖母,您看这个东西,像不像宫里的工艺?”她直入话题,把瓷片交到老太太手上。
老太太细细端详片刻,嗯了声,缓缓点头:“民间做不出这么精细的手艺。”
稍作停顿,又问:“这是从哪来的?”
温婉蓉把上午和覃炀重新翻找的过程一五一十告诉老太太:“阿蓉也觉得眼熟,想请祖母先过目。”
老太太心知肚明:“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想让炀儿知道?”温婉蓉迟疑片刻,点点头,说出心中顾虑:“祖母,阿蓉进宫也就去过齐淑妃宫里,她有个装香料的瓷瓶,跟这个瓷片花纹差不多,我不敢臆断。不过覃炀闻过,瓷片上也有鱼腥味,想必是装药的瓶子不会
错,而玳瑁肯定不会有宫中的东西,这次冤枉了她。”
她说得有理有凭有据,老太太喝口茶,虽没说话,看神情算满意。
“不过阿蓉就一事不明。”温婉蓉谨慎道。
老太太:“你说。”
温婉蓉说:“阿蓉没想明白,玳瑁身上怎会有鱼腥味?覃炀养在府邸的军犬虽凶猛,但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似普通狗,更不会因为气味咬错人。”
“这事,等玳瑁好些,你亲自去问。”老太太略微沉吟,明摆放权给她。
温婉蓉应声好。
该说的说完,她起身要走,被老太太叫住:“关于瓷片的事,你不告诉炀儿是对的,他性子太烈太张扬,知道多未必是好事,你心细,性子软,有什么不懂只管来问祖母,别跟他一起胡来,知道吗?”
对她的肯定,也是提醒。
“阿蓉明白。”温婉蓉福礼,退两步,转身掀开门帘出去。
“说完了?”覃炀看见她的身影在花厅门口晃了晃,就起身出来。
温婉蓉点点头,又说想去西厢房看看玳瑁伤势。
覃炀现在对玳瑁烦透了,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自己都是病患,还看别人,走走走,回屋里躺着去。”
温婉蓉想到还有话要问,坚持道:“投药的人不是她,却平白无故被咬,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说着,她往西厢房走,覃炀跟在后面,嫌她麻烦:“老子看你也没多喜欢她,怎么变得这么关心?”
温婉蓉生怕西厢房不隔音,气得跺脚:“覃炀,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
二世祖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老子怎么不会说话?难道说错了?谁吃醋,谁跟老子哭几次?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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