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也冷笑,说看吧,刺客这事是个由头,好戏还在后面,事情还会发酵。
覃炀说爱谁谁,反正再作下去,离内忧外患不远了,实在不行他提前递辞呈,告老还乡搬到姑父那边当游牧民族,想躲哪躲哪,懒得跟朝廷这群神经病卖命。
温婉蓉在外面听得哭笑不得,相信二世祖做得出来。
二世祖开始歪理邪说,宋花货也没什么正经话,两人东扯西拉聊些枢密院的事,话里话外示意小心为妙。
温婉蓉听两人没再说正儿八经的事,便敲门进去,说送饭来了。
宋执忙打声招呼,转身闪人,他才不想当闪闪亮的油灯芯。
温婉蓉没留,叫玉芽放下食盒就离开。
书房只剩她和覃炀两人。
“饭我回去吃就好,你不用送过来,身体还好吗?”刚才发脾气不觉得,现在闻到菜香,就饿了。
“我好多了,才敢出来。”温婉蓉要他慢点吃,又关心问,边关情况不好,不会要他去吧?
“你都听到了?”覃炀没有隐瞒的意思,“不用去,去了也赶不及。”
温婉蓉摸着小腹,提着的心又放回去:“那就好。”
覃炀吃完饭就送她回屋躺着,然后折回书房,把剩余一点公务做完。
结果说等一下,温婉蓉一直等到快亥时,覃炀也没回来。
直到街道传来打更的声音,估摸三更天,温婉蓉睡得朦朦胧胧,感觉床边一陷,一只手搂过她的腰,放在隆起的小腹上,耳边传来呼吸声。
“覃炀……”她迷糊轻唤,习惯性翻身,抱住身边人精壮的腰,往前蹭了蹭,就不动了。
覃炀本来想走,被小绵羊八爪鱼似的黏上来,进不是退也不是,索性褪去衣服,钻她被子里,一起躺下。
本以为温婉蓉睡了,半晌她又唤了声:“覃炀。”
“嗯?”
“什么时辰了?”
“很晚了,睡吧。”
温婉蓉说想小解,又爬起来,覃炀怕她摸黑摔了,赶紧起来点灯。
“覃炀,你忙到这么晚才睡,明天一早还要去枢密院吗?”她起来活动一下,喝杯水,瞌睡也醒了。
覃炀嗯一声,要她快睡,休息不好,明天又没精神。
温婉蓉靠他怀里,不想睡:“我大不了白天补觉,你呢,睡这么晚,明天有精神吗?”
覃炀没吭声,过了会,微微叹气:“要不是为了你和肚子里那个小崽子,老子受这份累?”
换以前,他肯定撂挑子不干,要么睡到饱,再吊儿郎当到枢密院报个道,回来接着睡,现在不行。
“你以为爹那么好当。”温婉蓉爬起来笑他,凑他耳边出坏主意,“要不你明天再休息一天吧,我现在伺候你。”
覃炀眼角微跳,以为没听清:“你现在要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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