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老宅一直是妘姨娘住。
覃炀知道。
但不知道,玳瑁今天这番言论。
“你知道你刚才说什么吗?”他笑起来,笑意没到眼底就消失不见。
玳瑁点头说知道。
“那好,”覃炀叫人搬把椅子来,“去,把夫人叫来。”
温婉蓉被叫去时正在和玉芽在屋里剪图样玩,看来的人慌忙火急,忙放下手里的活,提着裙子出去。
玉芽跟在一旁,把她扶着:“夫人,你慢点走,小心动胎气。”
温婉蓉看来的人神色不对,问怎么回事?
那人也不具体说,就说二爷请,夫人过去就知道了。
等到了现场,温婉蓉被覃炀的阵仗吓得愣怔片刻。
而后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玳瑁,坐在空椅子上,问覃炀:“发生什么事?”
覃炀目无斜视,对玳瑁说:“来,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给夫人听。”
“什么话?”温婉蓉一脸疑惑看向玳瑁。玳瑁抬头,神情坚定道:“夫人,奴婢方才跟二爷说,您什么都好,对我们下人也好,可您在账房里打夹账,把府里的银钱带出去,至于您给了谁,奴婢不知,奴婢只觉得您把钱看得很重,对不起二爷和老
太太对您的期待。”
温婉蓉听得一愣,讷讷道:“玳瑁,你在说什么呀?”
覃炀转过头,问温婉蓉:“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温婉蓉低下头。
“是不是!老子再问你一遍!”覃炀声音陡然提高,吓得在场的人都眨了眨眼。
温婉蓉好久没被吼,又当着下人面,一下红眼眶,捂着肚子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吼什么呀,吓到孩子怎么办?”
覃炀满眼怒意:“别他妈拿孩子做挡箭牌,老子就问你玳瑁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我确实拿了些碎银子,就是给小娘买些吃的用的,不会影响府里日常开支。”
顿了顿,她解释:“你也知道,妘姨娘离开温府无依无靠,她能靠的也只有我,我瞒了你,是我不好,但我没有恶意。”
覃炀叫人把玳瑁带走,又叫所有下人离开,单独和温婉蓉说话。
“钱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我问你,你除了拿钱,还跟妘姨娘说什么没?”
“我跟妘姨娘就是闲话家常,没说什么呀。”
“没说?!”覃炀起身到书房把弹劾的折子丢她身上,“没说什么!你自己看!怎么回事!”
温婉蓉被折子打到手臂,也不敢揉,赶紧翻开看一眼,而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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