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肯定没尝过。
想到这,满心怨气又滋生出来,覃炀对她心狠手辣的时候,她还是他未婚妻呢,凭什么活得不如一个下人。
温婉蓉冷脸,叫玉芽过来:“你去问问马厩,有没有小矮马,或者体型较小的马匹。”
玉芽应声出门。
温婉蓉收拾心情,重新戴好人畜无害的笑容面具,站在门廊下,叫玳瑁过来说话。
“夫人叫奴婢有什么吩咐?”玳瑁笑盈盈过来福礼。
温婉蓉浅笑:“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二爷有几件衣服脱线,想给你织补,有时间吗?”
玳瑁重重点头:“有时间,有时间,夫人只管交给奴婢就是。”
温婉蓉叫她进屋,一边找来针线,一边把一摞覃炀几件贴身衣服拿过来:“二爷心粗,他都没发现,我女红不好,这点多亏有你,往后你伺候二爷身侧,也能替我分忧。”
说得好像通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夫人言重了,奴婢为二爷尽心是应该的。”玳瑁满心欢喜,补得仔细,几乎看不出有破过的痕迹。
温婉蓉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忽然发现玳瑁今天的妆容很别致,尤其发髻上白玉缠金丝的步摇,好像是新的。
她指了指:“你簪子挺好看,怎么从未见你戴过?”
“夫人也觉得这簪子好看吗?”玳瑁伸手摸了摸步摇的吊坠,不知故意炫耀还是真心分享,笑得娇羞,“不瞒夫人,这是前年守岁,二爷送的,不光奴婢,冬青她们都有。”
“是吗?挺不错。”温婉蓉脸上笑,心想这簪子不便宜,而且一看就不是男人眼光挑的。
她好似无意问:“二爷带你们去买的?”
玳瑁摇头笑道:“二爷哪有那个闲心带我们一帮丫鬟出去,也就那一次,不知二爷发什么善心。”
顿了顿,她故作神秘道:“夫人不知道吧,以前有段时间,奴婢觉得二爷外面有人,因为那阵子二爷身上总是很香。”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二爷送我们簪子那段时间。”
“前年?”
“应该不止,去年有一阵子奴婢还闻到二爷身上有香味。”
温婉蓉想起她刚回燕都住在私宅那段时间,也闻到过覃炀身上有香味。
还有去年中秋节,覃炀带她去粉巷找宋执,从一个极华丽的轿撵里也飘出过同样的香味。
但光凭一个鹅梨帐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转过头,目光回到玳瑁身上,今天这番话换玉芽说,她不会深想,但从玳瑁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玳瑁以为自己隐藏得好,谈笑间无意流露一种“二爷肯定不会告诉你……”的挑衅和得意。
温婉蓉装作没看见,继续问:“后来还有吗?”
玳瑁若有所思:“和夫人成亲后,好像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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