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不上他的道:“明明你也讨厌,才把人赶走,别拿我做挡箭牌。”
厚脸皮又变成贱嘴巴:“说真话,我不讨厌。”
“你!”
覃炀笑起来,赶紧搂住温婉蓉:“我只是不喜欢她纠缠,以前烦她的时候,大不了和宋执出去找乐子,现在不行。”
温婉蓉明知故问:“怎么不行,眼不见为净。”
“这不有你吗?”覃炀低头亲她一下,拍拍背,话锋一转,“不说别人,说点咱俩的事。”
温婉蓉:“我俩有什么好说的?”
覃炀又开始玩她头发:“你就不想听听,我当初娶你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温婉蓉抽回头发:“你能有什么想法,肯定不愿娶我,又不得不娶。”“说对一半。”覃炀又拿起一绺头发开始玩,“我不娶你的时候,没现在这么多事,就算在枢密院插科打诨,没人说个不字,娶你之后,我明显感觉被杜家盯上,你说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不可能。但我能怎么
办,也不能归咎你头上,我猜你心里多少有数。”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婚姻不纯粹。
只是表现的状态不一样。
事到如今,经历那么多事,那点不纯粹放在真挚的感情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另一半呢?”温婉蓉垂眸问。
覃炀接着说:“另一半是,当初对你没好感是假话,我很早说过,你长得漂亮,不光我觉得你漂亮,连宋执那个花货都觉得你人美,性格不错,这话不是哄你开心。”
“然后?”
“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就算没有先帝赐婚,普通媒妁,我未必不娶你。”
“因为我长得漂亮?”
“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你说喜欢我,爱我,就因为我的长相?”
“当然不是,汴州我救你,安吉你救我,我们算过命之交,脸蛋算个球。”
“你说话能不能不粗鲁。”
“习惯了。”
好好的对话,歪了楼。
温婉蓉趴在他胸口,忽然明白,如果她想和覃炀的婚姻不翻船,覃家不翻船,就得多长个心眼,尤其关乎覃炀利益的大是大非,稍有不慎,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妘姨娘的死是个教训,对妘姨娘是,对她也是。
孩子的事一样,温婉蓉反思,她也有推不掉的责任。
“覃炀,睡吧。”温婉蓉情绪大起大落,平复下来,倦意上头,但入睡前,跟覃炀保证,“你说的我明白了,以后会谨言慎行,你别不相信我。”
覃炀吻一吻她额头,要她快睡:“不相信你天天跟你睡一起干球,行了,好好养身子,五七一起去给儿子烧纸,别跟今天一样,发冷发烧肚子疼,再这么下去,老子跟抱个药罐子睡有什么区别。”
温婉蓉着实困了,粉拳落在他胸口,很快睡过去。
这一觉,安稳许多,没做乱七八糟的梦,也没哭着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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