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在楼下,压根听不见。“你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吗?”身边的人拉拉她,“我劝你别自讨没趣,方才你没来的时候,戏班子拿戏谱问听什么,我们点了几出,杜夫人说这也听过,那也听过,问有没有新意的,把班主脸都问红了,合
着又不是她们包场,仗着她家温大人是圣上面前红人,嘁!”
温婉蓉把话听在心里,没跟着附和,笑了笑,和身边人一起坐下,岔开话题:“今儿演什么?”
对方没好气道:“不知道,现在定不下来,也不知楼上几位想看什么,我们就坐着喝喝茶,说说话好了。”这话一出,像激起群愤,另一个也凑过来:“可不吗?前几日我家大人跟温大人一起下朝,说难得天气好,找个地方喝茶听书,人家温大人正脸都不给一个,丢句没空就走了,气得我家大人回来把茶盅都砸
了。”
立刻有人正话反说:“都少说两句,小心传到宫里,连累自家大人,吃不了兜着走。”
温婉蓉一向给人好说话的印象,当和事佬:“算了,兴许一会就开演了。”
她一说话,有人注意力转过来:“听说覃将军又出征了?”
温婉蓉点点头。
那人叹气:“看来我家那位说的没错,边界不太平。”
温婉蓉跟着叹气,不太平又如何,覃炀愿不愿意都得去。
“你叹什么气,”旁边一位替她鸣不平,“一会你上去,跟光湘郡主说,她夫君一品护国大将军,俸禄拿得比谁都多,别光拿钱不做事。”
言外之意,不就是背靠杜皇后这棵大树好乘凉吗?
温婉蓉何尝不这样想,问题皇后党羽翼渐丰,有些话只能在背后说,更多敢怒不敢言。
再等戏开始,一行人渐渐安静下来。
温婉蓉心思她来不是听戏的,跟旁边打招呼,带着冬青去了二楼。
一进包间,除了光湘郡主回头看了她一眼,点头示意,其余两人专心致志听戏,根本不搭理来者。
温婉蓉先跟光湘郡主福了福,又弯到前面,给杜夫人和齐夫人福礼,说给二位夫人请安。
杜夫人眼皮都未抬一下,嗯一声,算答应。
齐夫人讲礼数,虽没有交友之意,但还是叫身边丫鬟给温婉蓉搬个椅子来。
“多谢齐夫人。”温婉蓉赶忙点头言谢。
齐夫人笑笑没说话。
光湘郡主跟温婉蓉利益相近,主动与她攀谈:“我家杜将军一直对覃将军能力赞赏有佳,还说等过段时间覃将军回燕都,杜将军亲自设宴接风洗尘。”
温婉蓉低头莞尔:“杜将军的心意,妾身替覃将军领了,为国效力乃覃将军本分,不敢劳驾杜将军设宴洗尘。”
光湘郡主跟着笑:“覃夫人切莫说见外话,覃将军为国之栋梁,小小宴席不足挂齿。”
话音刚落,齐夫人在一旁,瞥了眼杜夫人,问:“覃夫人?按理不应该称呼温夫人吗?”
杜夫人目无斜视,淡淡道:“她本是温府的养女,嫁到覃家冠夫姓,对外自称覃少夫人,与温家再无瓜葛。”
好像说得温婉蓉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了高枝,就忘了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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