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覃炀迟疑一下,说出两个字“赌坊……”“我就知道宋家那小子混惯了!带着阿瑾不学好!”老太太神色凌厉,“平日我睁只眼闭只眼,惯着你们,你们就知道捅娄子!你大姑姑马上要来,她最宠阿瑾,要知道人在燕都出了事,我怎么跟她交代?!
”
一席话,训得覃炀没敢吭声。
老太太气涌心头,食指指着覃炀:“宋执那边,我会告诉他娘老子,好好管教,至于你,去祠堂好好反省!”
覃炀说是,转身要走,被温婉蓉拉住。
她考虑他的伤,加上天气热,罚跪久了,一般人都受不了,赶紧替他说情:“祖母,您别迁怒覃炀,是许表弟自己要求跟宋执出去采买,要不因为覃炀养伤,也不至于麻烦宋执。”
老太太不姑息,问覃炀:“宋执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吧?”
覃炀说知道。
老太太防微杜渐:“你知道为什么还找他?需要采买什么,不能找府里车夫跑腿?非要阿瑾自己出去?”
覃炀替自己辩解:“祖母,您说的没错,问题阿瑾这么大人,天天把他关府里,他也不乐意,再说他对燕都不熟,要买什么,说不出所以然。”
“他说不出所以然,要你这个表哥做什么!”老太太真动气,九凤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覃炀觉得自己冤,声音变小,明显不服:“我哪知道阿瑾要买什么。”
一句话老太太听得清清楚楚,勃然大怒:“你还狡辩!”
覃炀皱皱眉,没再说话。
老太太不讲任何情面:“跪一个时辰,我会叫管家亲自看着你,不到时辰,别想出祠堂大门!”
温婉蓉一听,急了,赶紧拦在老太太面前,求情道:“祖母,您消消气,覃炀的伤要养三个月,才过两月,大夫一再嘱咐好生休养,您别罚他了,要罚就罚我,我替他跪这一个时辰行不行?”见老太太不吭声,她干脆道出原委:“您知道,静和公主和许表弟不和,前些时玉芽被静和公主叫走,用煮茶的水故意烫小姑娘的手,到现在烫伤还没好,许表弟带人回来,情急之下,不小心推倒静和公主
,彻底结下梁子,我们都怀疑许表弟被打是静和公主报复。”
稍作停顿,她缓口气:“祖母,如果静和公主真要对许表弟如何,就算覃炀带他出去,未必没事。”
老太太把她的话听进去:“你说静和公主报复,证据呢?”
“这……”温婉蓉语塞。
覃炀接话:“祖母,宋执说他曾打伤其中一人,要查,肯定查得出,再说阿瑾初来燕都,他在这边没什么复杂人际关系,也没得罪谁,对方下死手打他,除了静和,想不出第二人。”
“那好,你们查,我要看结果。”老太太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查出结果,阿瑾的事我不予追究,查不出,你和宋执都别想跑。”
说到这,老太太想到另外一个事:“等你大姑姑来了,你自己去跟她认错,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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