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冷笑:“老子被抓那天就知道被人陷害,我进屋时,姓钱的死透了,我一看不对劲,立刻退出来,大理寺的人就守在外面,像商量好的。”
“这事你没的选。”宋执嘴角一沉,“调令就调令吧,在燕都快活也挺好,御林军总统领不比之前舒服多了。”
说到这,他奇怪:“姨祖母既然没去灵陀寺找太后保你,太奇怪了。”
覃炀摆摆手:“这事我问过祖母,她老人家觉得没到需要找太后的地步,何况之前刚刚为许翊瑾的事麻烦过太后,又去找她老人家,你以为灵陀寺是你家后花园?”
宋执咂咂嘴,眼底透出几分冷意:“哎,我怎么总觉得杜皇后野心很大啊。”
覃炀要他注意措辞。宋执嘿嘿一笑,手指戳进茶杯里,在桌上写了个“杜,十八万兵符调令……”,又写一个“覃,御林军总统领……”,紧接着写了“宫变……”,随即把字迹一抹:“杜皇后到时里应外合,燕都城门有杜废材把守,
宫里有你把守,足够时间逼退……”
最后一个“位……”字,他不说明,覃炀也明白。
覃炀冷哼:“她哪来自信,老子会配合她。”
宋执坏笑:“只要温婉蓉是你软肋,她就有办法让你乖乖就范。”
覃炀没吭声。
宋执点他一句:“这次温婉蓉拿调令给你签,你不愿意,不也签了吗?”
覃炀哼一声:“那天换你,你也会签。”
宋执饶有兴趣看过来:“几个意思?难不成你签调令另有隐情?”
覃炀不想提,岔开话题:“你抽空给许翊瑾写封信,把我在燕都的情况告诉他,他会告诉大姑父,有个心理准备。”
宋执说知道。
两人该说的说完,宋执前脚走,覃炀后脚去看温婉蓉。
温婉蓉醒来后,病情一直反复,一般是夜里烧,有时是白天烧。
她发烧就躺在床上睡觉,退烧了,就要冬青扶她在门廊下坐一坐,透透气。
覃炀进屋时,她正打算起床走动一下。
温婉蓉一看见他,先是一笑,例行公事一样,赶紧给他倒杯茶,然后保持距离坐到一边。
反正嗓子烧哑了,她不能说话,就更安静。
覃炀问她喝不喝水,她摇摇头。
她没坐一会,觉得精神不大好,灰溜溜爬上床,盖好被子,睡自己的。
换以前,她一定缠着覃炀,要抱,要安慰,借着生病跟对方撒娇。
现在都不会了,她时刻做好准备,哪天覃炀冷不丁带个女人回来,说要抬姨娘。
到时有小病小痛,能扛自己扛,免得坏了覃炀的兴致,他当面秀恩爱,她受不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
温婉蓉没心情吃醋生气伤心,她难受得像死了半条命,刚上床没一会,又有点烧。
然后沉沉睡过去。
期间冬青送药过来,覃炀叫她没叫醒。
冬青吓得够呛,赶紧去请大夫,覃炀眉头紧皱,把温婉蓉抱起来喂药。
温婉蓉歪在他怀里,不知做什么梦,忽然发出一声啜泣,眼泪顺着眼角往外不停流。
覃炀赶紧放下药碗,把人紧紧搂怀里,过一会,温婉蓉的哭声变小,又回到昏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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