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闷叹一声,像是说给温婉蓉听又像说给自己听:“温婉蓉,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但谁都可以说我覃炀不好,你不能。”
后面一句,你是我最在意的人,他说不出口。
唯一表示,就是把温婉蓉紧紧搂怀里,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呼吸。
温婉蓉能感受到覃炀的歉意,努力挽回两人关系,但她就不想原谅他,即便两三个月过去,闭上眼他和长公主接吻的画面历历在目。
覃炀对待长公主的每一个细节都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的。
那一瞬,她再没办法自欺欺人,曾经天真认为只要自己是覃炀最后一个女人,以前如何就过去吧,毕竟当初他们谁也不认识谁。
现在她明白,猫吃腥一辈子都会吃,不会因为一条鱼放弃其他的鱼。
同理,她不过是他睡过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和她的每个动作,每次亲吻,和别人没有任何不同,自己又哪来的自信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她是他的终结者呢?
覃炀时不时主动和她说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也不想听。
说不定这些话,他对别的女人也说过,换汤不换药而已。
“我累了,睡吧。”温婉蓉闭上眼,她确实累,肚子一天天增大,她身体负担一天天加重,加上心情不好不坏,对覃炀没兴趣也没耐心。
覃炀本来还想说什么,话到嘴巴又咽下去,说声好。
曾经这都是他对她做的事,故意冷着她,晾着她,不冷不热,听她求自己,说尽好话,任意妄为践踏她的好心好意,一门心思要狠狠治她一回,看她以后敢不敢口无遮拦,说伤他自尊的话。
他一度认为,温婉蓉跟其他女人没有不同,把他看得紧紧的,他说什么,她都信,看他的眼睛亮晶晶,带着崇拜,变花样求他重视,极大满足他的虚荣心。
现在他依旧认为温婉蓉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唯一差别,是她占据他心里的分量。
爱是真爱,为什么爱到后来,遍体鳞伤。
覃炀反思。
至于和长公主的事,他处于百口莫辩的尴尬中。
换以前,他有一百种方法治死长公主那种浪荡货,现在不行。
但说那天没邪念是假话,长公主天天纠缠,他早就想好就用军中蹂躏官妓的办法,给长公主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男女先天优势差别。
结果……他什么都没做,被温婉蓉抓现行。
其实就亲个嘴,像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想想,很冤。
温婉蓉大概不太舒服,睡眠浅,覃炀一翻身,她就醒了,但又没有完全醒,迷迷糊糊唤声覃炀,下意识抱他,整个人蜷缩他身边,又睡过去。
覃炀轻手轻脚把胳膊伸到她颈窝下当枕头,然后拉了拉被子,将两人盖好,趁温婉蓉睡着,低头亲了她一下。
他现在只剩偷亲……
覃炀觉得窝囊,他什么时候轮到“偷,亲……”的地步。
再看看温婉蓉一脸静谧的睡相,实在想不出她甩耳光的凶样。
覃炀犯贱想笑,被打了几次,当下气,事后想想算了。
他肯定不能动手,否则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让他不好过。
想到不好过,覃炀接着叹气,不知这次记仇,又记多久……
隔天覃炀轮值,不用一早进宫,陪温婉蓉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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