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懒得跟他胡扯八道,甩开手:“你走远点,我不想跟你说话。”
覃炀死皮赖脸跟上去:“哎,你对我态度好点不行,儿子听到你这种语气,我这个当老子的颜面何存,威严何在?”
温婉蓉瞪他一眼:“还颜面,还威严,早被狗吃了!”
覃炀继续歪理邪说:“对,对,我在你这早没了,说,是不是你吃了?”
温婉蓉反应过来:“你才是狗!”
说着,她烦死他,推又推不动,提着棉裙,小跑进垂花门。
她一跑,把覃炀吓到了,赶紧追上去,拉住她:“哎!别跑!小心儿子!”
温婉蓉抽回手,要他离她远点。
覃炀脸皮比城墙厚,随便她怎么赶他,就是不走,妥妥跟着温婉蓉,她去哪他去哪。
照说,覃炀这段时间表现,可圈可点。
温婉蓉也看出他极力和好的态度,就觉得不能轻易原谅,免得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不整治下来,以后还敢胡来。
覃炀仰天长叹,他哪是娶个媳妇,简直娶个祖宗。
冬季天黑早,两人吃完晚饭,覃炀和她进里屋说话,一脸嫌弃:“这个屋子没我们的屋子暖和,你干脆搬回去吧,我无所谓,就是担心冻到儿子。”
说着,他摸她肚子,嘴上抹了蜜一样:“当然更怕冻到你。”
温婉蓉不想回去,但覃炀说的也是事实,犹豫再三,同意了。
覃炀行动派,她话音刚落,他就穿好大氅,又给温婉蓉披上斗篷,拉着她说回去。
温婉蓉不愿意:“屋里什么都没准备,还得找炭盆取暖,就不怕冷了?”
覃炀嘿嘿一笑,说回去就知道了。
他推开门的一瞬,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屋里干干净净,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打扫。
温婉蓉进屋看了一圈,忽而发现,之前她收起来的剑穗,不知什么时候覃炀又挂回去,还有她以前挂的小玩意,统统挂回去。
覃炀把门关上,过来从背后搂住她:“尽量保持原样,挂得对不对就不知道了。”
经这么一提醒,温婉蓉发现确实挂错几个。
见她不吭声,他笑起来:“哎,不感动一下?老子翻箱倒柜才找到这些玩意,你以后收拾东西不要藏那么深。”
温婉蓉本来感动的心情,被一句话逗笑了。
她倏尔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怀里,忍不住哽咽:“你以后不准亲别人!不然就拔舌头!”
覃炀乐不可支,拍拍她的背:“不亲,肯定不亲,老子不想拔舌头,疼。”
屋外北风倏起,吹得门窗微微作响,屋内温暖如春,不知道是身暖还是心暖。
温婉蓉抱着覃炀许久,一直靠在他怀里不撒手。
覃炀任由她抱,搂着她肩膀,有一下没一下轻敲。
谁也没讲话,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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