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次冬狩变成皇后党的狂欢。
覃炀骂句妈的,转身回自己营帐。
帐内未点灯,也未生火,屋里屋外一样冷,他呼口白气,正烦躁找火褶子点灯,忽而发现屏风后的榻上,睡着一个人。
他一声不吭摸过去,刚准备对榻上的人下手,蓦的停止一切动作。
接着暗淡的月光,他看清楚睡在榻上的人身形,明显是个孕妇。
“温婉蓉?!”覃炀彻底懵了,把人抱起来,叫醒。
温婉蓉迷迷糊糊嗯一声,似乎药劲没过,脑袋耷拉他肩上,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说什么。
覃炀赶紧点亮油灯,又找来炭盆生火,厚被子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喂了两口热水,唤她好几声。
温婉蓉脑子发晕,只记得有人闯进他们马车,而后一律空白。
现在听到覃炀的声音,她愣了半晌,以为他来救她,心花怒放一下子抱住对方,高兴道:“覃炀,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覃炀放开她,满心疑惑,问的第一句话:“温婉蓉,你怎么会来围场?”
“我……”温婉蓉刚想说他们不是在城内吗,忽而看向周围的摆设,懵了,不确定道,“你刚才说这是哪?”
“围场。”覃炀回答。
温婉蓉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她推开覃炀,下地踉踉跄跄往外跑,被拉回去,重新躺到榻上。
“你干什么!”他质问她。
温婉蓉把下午的事大致说了遍,急道:“冬青呢?我要去找冬青!”
覃炀心里有数,语气稍缓:“没见到冬青,我进来时,只看到你,估计他们只把你送来了。”
温婉蓉一脸疑问:“谁把我送到这来?”
覃炀想除了杜皇后,就是长公主,不会有第三人。
温婉蓉见他半天不说话,会意过来,问:“围场里杜皇后和长公主都在是吗?”
覃炀说是。
温婉蓉心里不由一沉,下意识抱住小腹,要覃炀想办法送她走:“我怎样都无所谓,但不能伤害孩子。”
覃炀也正烦躁这事,他紧紧抱住她,要她别急:“等天亮我想办法送你离开。”
温婉蓉怕得要命:“我夜里偷偷离开会不会更好?”
覃炀说什么都不同意:“开什么玩笑,荒郊野岭,比燕都城内还冷,你想冻死吗?!”
温婉蓉垂眸,重新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口寻找安稳:“我怕明天白天,杜皇后发现,我就走不掉了。”
覃炀拍拍她的背,要她放心:“老子说了,肯定保护好你们娘俩。”
温婉蓉窝他怀里点点头,正要说话,就感觉门帘被人掀开,一股寒风从外面卷进来。
覃炀要她别出声,他起身出去看一眼。很快传来长公主的声音:“覃统领,这么晚了,和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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