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此处脏污,有损千金之躯。”丹泽快步过来,作揖行礼。
长公主眼尖,一下子发现他俊美脸上的血点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转瞬即逝,捂嘴道:“这里确实太臭,宫里熏香多得是,就不能拿来熏一熏,恶心死了。”
牢狱里放熏香……
牢头及几个狱卒憋着没敢笑。
唯有丹泽凉凉盯着长公主,再次开口道:“公主殿下,卑职送您回去吧。”
长公主就等他这句话,淡淡嗯一声,转身往回走。
丹泽跟牢头交代几句,跟着离开。
不知道是见识到丹泽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倏尔发现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出气筒。
长公主把人拉进寝宫时,难得和颜悦色。
她今天没用皮鞭,却把丹泽胸口抓出无数道血痕,在兴奋的顶点,狠扇对方一耳光。
丹泽顿时觉得口里泛起铁锈味,耳朵鸣响,有点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可他没有停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力。
有一瞬,他恍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娄学士还等着他审问,杜皇后还等着他回话,他恨不得明天就离开身下恶妇!
为什么还和对方纠缠不休?
然后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烟花那晚,漂亮的脸庞,惊讶的眉眼,以及那句“我记得你……”
他明明也记得她啊!
丹泽疯狂发泄,听着长公主的叫声,对另一个女人浮想联翩。
直到一切归零,心中徒留一阵空虚,倒在长公主身边,保持距离趴着,不想动,连呼吸都不想。
长公主今天对他的表现满意得不得了,丹蔻手指划过他的侧脸,笑盈盈道:“果然不爱叫的狗咬人。”
丹泽敷衍说是。
他对长公主的侮辱,打骂早就习惯。
歇了一会,他自觉下榻,把自己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好。
“这就走了?”长公主意犹未尽。
丹泽向她告辞行礼:“卑职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陪长公主。”
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快走。
丹泽松口气,转身离开。
前脚没走到正厅,不知长公主发什么疯,突然从身后窜出,用绳子紧紧勒住他,冷笑:“丹泽,本公主叫你来,你敢怠慢?!真以为有母后罩着,我不敢动你吗?!”
长公主拼命收紧手里的绳子,丹泽本能挣扎,用手拉住绳子,呼吸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卑职不敢……”
“你不敢?!”长公主怒气冲天,又往脖子上套一圈,下狠手,“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想借母后之手甩了本公主!做梦!”
丹泽被勒得涨红脸,太阳穴暴起青筋,一跳一跳,努力求得长公主谅解:“公主……卑职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长公主赫然打断,咬牙切齿道,“背叛本公主的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本公主没了你,会痛不欲生?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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