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被问得莫名其妙:“没去哪啊。”
覃炀不咸不淡嗯一声,看向冬青,手里马鞭敲着扶手:“你说。”
冬青偷瞥一眼温婉蓉,见她轻轻摇头,垂眸道:“回二爷的话,夫人哪都没去,一心在家养胎。”
覃炀尾音上扬哦一声:“行!合起来骗老子!”
语音一落,温婉蓉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什么,但到底知道多少没数,赶紧拉住胳膊,和稀泥:“你别听外面人瞎说,我只是去看个旧友,这事祖母也知道。”
“旧友?”覃炀冷笑,“哪个旧友,老子怎么不知道?”
他说着,抽回手,起身走向冬青,手里鞭子紧了紧,指向温婉蓉:“老子问最后一次,前段时间她去哪了?”
冬青看着覃炀人高马大压迫感,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翕了翕嘴,一句话还在嘴边,被温婉蓉抢白:“覃炀,冬青是祖母身边的大丫鬟,你别乱来。”
覃炀不理,逼视冬青:“说不说?”
温婉蓉看出,今天冬青不说实话,覃炀要动真格抽人。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站在后面说:“我去看了丹少卿。”
“谁准你去看他?”覃炀转过头,一瞬不瞬盯着温婉蓉。
温婉蓉解释:“他当时快被长公主打死,在燕都又举目无亲,认识的人就我一个,我跟祖母请示过,她老人家同意,我才去探病。”
覃炀不管,重复刚才的问题:“他死不死关老子屁事,老子就问,谁准你去看他的?”
冬青怕他出手伤人,忙附和:“二爷,这事是老祖宗准许的,奴婢一直跟着夫人,什么事都没有。”
“闭嘴!”
覃炀一鞭子抽过来,啪一声极响,打在冬青脚边,扬起尘埃。
温婉蓉吓得眨眨眼,下意识护住肚子,退后一步,她就知道覃炀绝不会准许自己接触丹泽,极力劝:“覃炀,你别这样好不好,祖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我和丹少卿不过君子之交。”
“君子?”覃炀怒极反笑,“是君子当长公主的狗?”
“每个人谋生手段不同……”
“谋生就可以到老子地盘撒野?!”覃炀声音陡然拔高,打断,“温婉蓉,你第一天认识老子?!”
他说着,目光投向她的孕肚,又抬眸,压住火:“老子等你生完再算账。”
语毕,转身出门,对院里下人吼道:“今天谁让温婉蓉离开半步,老子剁死谁!”
温婉蓉一听,要出去,被冬青拦住:“夫人!夫人!二爷现在在气头上,您别招惹他!”
温婉蓉急了:“他一定去找丹泽算账!快叫人阻止他!”
冬青也急:“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闲心管丹少卿死活!”温婉蓉说什么都要出去:“丹泽是大理寺少卿,是朝廷命官,你看看二爷穿的什么!是御林军的铠甲!御林军统领斩杀大理寺官员,覃家的声誉还要不要?!二爷上次被陷害杀钱祭酒的事,忘了吗?!想二
进宫?!这次真杀,进了大理寺还出得来吗?!”
一席话说得冬青无言以对。
温婉蓉不知急还是气,倏尔觉得胎动很厉害,捂着肚子,皱眉道:“你快叫人告诉祖母,然后多派几个身手好的小厮阻止二爷,他要打,出口气罢了,不能打死啊!”
冬青连连点头说明白,提着裙子转身出门。
温婉蓉就怕孩子出事,捂着肚子回里屋歇息。
她想覃炀刚才肯定顾及大人孩子,隐忍没发,换以前,早吵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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