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驸马虽懦弱,但不傻,听出话里话,他以前鸵鸟心态,以为不管不问,和公主婚姻就这么持续下去,自打齐夫人死后,很多事必须亲自面对。
而长公主要带其他人住公主府,除了男人还能有谁!
他再窝囊,也不能忍受被人堂而皇之戴绿帽!
方才恐惧一扫而空,倏尔拍案而起:“公主,你别欺人太甚!齐家门楣岂容他人侮辱!”
长公主没想到齐驸马敢跟她大小声,愣了愣,脸色变得极难看,冷哼:“看来本公主倒是小看你,你以前连个不都不说,现在跟我谈齐家门楣?!”
“早干嘛去了!”她被丹泽冷落好几天,正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忽然拔下头上簪子,想都不想冲向齐驸马。
齐驸马一介书生,面对长公主粗暴无礼,还没反应过来,啊的惨叫一声,两人同时扑倒。
等下人听见动静,进来一探究竟时,就看见长公主手上沾满血,一支鎏金发簪直立立插在齐驸马颈窝窝处。
没过多久,消息传到坤德殿。
皇后听闻,勃然大怒,叫吴嬷嬷把长公主捆回来。
“你被美色冲昏头吗!”皇后大致了解来龙去脉后,狠狠给了长公主一耳光。
长公主被打,还不服:“母后,齐贤那厮说女儿侮辱齐家门楣,女儿不该给他个教训吗?!”
“教训是要你杀了他吗?!”杜皇后怒不可歇,“你真以为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仗着本宫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连未来的辅国大臣也不放在眼里!?”
长公主从未见过自己母亲发这么大脾气,说不怕是假话,她一股脑把所有责任推到丹泽头上:“女儿糊涂,听信丹少卿谗言,他想做驸马,还引诱女儿上钩。”
“丹少卿想做驸马?!”杜皇后怒极反笑,对吴嬷嬷说,“你去,把丹少卿给本宫叫来,现在就去!”
吴嬷嬷领命,快去快回。
丹泽跟在后面,见杜皇后满眼怒意,连忙磕头跪拜。
杜皇后没叫他起来,而是踱步到他身边,冷言冷语:“听说丹少卿有做驸马的野心?”
丹泽知道长公主肯定闯祸,为了推卸责任,就把他拿出来顶包。
心里想,面上镇定自若道:“卑职不敢妄想。”
杜皇后围他走一圈,微微眯眼:“不敢妄想?既不敢,公主为何咬定是你说的,难不成她诬蔑你?”
丹泽即不说长公主不是,也不正面回答杜皇后的问题,只把那天的话重复一遍:“回皇后娘娘的话,卑职前几日进宫复命,被公主拉入寝殿,卑职不愿就范,几次想走,公主不让。”
顿了顿:“卑职从头到尾,未说半句想做驸马的言论,考虑到齐驸马未来身份,对公主说卑职不愿以男宠身份入宫,也正因为清楚自己身份,哪怕脱下一身官服,无福替娘娘办事,也不改初衷。”
长公主没想到她养的狗有天会倒戈,怒意涌上心头,冲过去狠狠踹他一脚,被人拉开:“你胡说八道!”
丹泽习惯被她打,哼都不哼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地,继续对杜皇后说:“娘娘不信,可以彻查,卑职绝无半句虚言。”
有些话说者一个意思,听者想成另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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