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
“老子就不知好歹!”覃炀一脸怒意,冷语冰人,“婉宜公主快回去喂奶!别找卑职,卑职惜命,就怕扣上余党的帽子!”
语毕,头也不回进了枢密院。
温婉蓉气得要命,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容忍他的坏脾气。
心思,这么爱玩,看来太闲。
再隔天,她去仁寿宫定省时,陪太后说体己话,说着说着,好似无意提一句:“皇祖母,婉宜最近为一件事,很是担忧,不能安睡。”
太后品口茶,知道她有话要说,故意不戳破,笑道:“说说,何事害哀家孙女连觉都睡不好了?”温婉蓉低头,盯着清亮茶汤上一片尖叶儿,斟字酌句:“皇祖母,皇叔重视大理寺,听闻丹寺卿勤勉,每日忙到深夜,再反观覃将军,升为护国大将军后,比谁都舒服,婉宜斗胆,不能因为覃将军是驸马,
便百般照顾,怕他吃苦吃亏,长期以往,只会不长进。”
顿了顿,她偷偷瞥了眼太后脸色,语气带几分撒娇:“婉宜崇拜覃将军文武双全,骁勇善战,是驸马爷中的楷模,却得不到重用,婉宜想不通。”
太后在宫里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看过,什么没听过,温婉蓉话里话听得明明白白。
她拍拍青葱般嫩手:“就这点事,害得我孙儿睡不好,太不应该,哀家做主,抽空找皇上说说便是。”
温婉蓉立刻起身磕头谢恩。
接下来没过三天,果然覃炀在枢密院开始忙得脚不沾地,一刻不得闲,什么晚上赌博、听曲、搓背,想都别想,仿佛一夜又回到杜废材拿他能者多劳的时候。
每天累得不想说话,回府躺下就睡,有时甚至坐在堂屋躺椅上,摇着摇着,再醒来已是第二天天光。
骡子拉磨还得歇一歇,何况人连轴半个多月,天天六七个时辰的公务,换谁都受不了。
覃炀心里清楚是谁干的好事,找个中午时间,策马跑到公主府,要温婉蓉出来!
温婉蓉本来不打算出去,想想,把飒飒交给乳娘看惯,去见了覃炀。
“你他妈什么意思?!给老子穿小鞋!很开心是不是?”他一见她,劈头盖脸的骂。
温婉蓉就知道他来没好话,淡淡道:“你找我就要说这些话?”
“不然老子说什么?求你回去?做梦!”
“我要你进花厅喝茶,你不去,站在公主府大门口吵,有脸吗?”
“老子要什么脸!老子在你这还有脸吗?!”
“疯子!”
温婉蓉懒得跟他吵,转身进府,被一把拉住。
“跑什么跑?!老子话还没说完!”
温婉蓉烦了:“说说说!今天让你说够!”
覃炀哼一声:“把飒飒交出来,她姓覃,老子要带她回去。”
明知飒飒是她软肋。
“覃炀你别太过分!”温婉蓉抽回手,“你会带孩子吗?跟着你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疯玩,没规没矩,迟早教坏!”“跟着你就好?!”覃炀拉住她不让走,“老子怕时间久了,你把闺女姓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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