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正在批阅手里公文,隔了一会说:“不知道。”
温婉蓉气不打一处来:“我都在府里找到你的脚印,你还抵赖?!”
覃炀不吭声。
温婉蓉从未像今天这样生气,尖声道:“姓覃的!你到底要怎样啊!”
面对她的火冒三丈,覃炀始终不言不语,快速处理累积在桌角的一摞公文。
直到他快处理完,搁下笔,伸个懒腰,点点桌子,道声“茶……”
不管温婉蓉多气,一想到要找回飒飒,忍下来,把茶盅拿走,过一会沏杯新茶。
覃炀吹了吹,咂一口,以为他要说什么,却没有,把杯子搁在桌上,继续剩下的公务。
这一等,又是近半个时辰。
等得温婉蓉那点脾气快没了。
覃炀才停笔,起身。
温婉蓉赶紧跟着起身,语气缓了缓:“覃炀,能不能把飒飒还给我?”
覃炀终于有了反应,抬抬眸,嘴角一扬:“老子跟你说过,飒飒姓覃,你真以为不给,老子没办法?”
他嫌她挡路,推开:“老子几年沙场侦察不是白练的。”
温婉蓉心里发凉:“你就用对付敌寇的办法来对付我?”
覃炀嗯一声,回击道:“你不也仗着公主身份对付老子吗?现在全粉巷都知道,老子娶了公主,惹不得。”
温婉蓉觉得好笑:“你的意思,去不了粉巷,怪我?”
覃炀懒得吵,冷脸道:“老子累了一天,没空听你屁话,你要留随你,老子要回府。”
语毕,他抓起外衣离开。
温婉蓉跟着出来,边走边说:“覃炀,我们谈谈行不行。”
覃炀脚步一顿,问她,谈什么?
温婉蓉直言不讳:“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你还去,故意报复我吗?”
覃炀瞥她一眼,继续走:“你觉得报复就报复。”
温婉蓉急了,抓住他胳膊:“你以前不这样!”
覃炀一把甩开:“老子哪样?!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我怎么了?我对你掏心掏肺,尽心尽力!你呢?!”
“老子对你不好?!老子没对你掏心掏肺?!现在翅膀硬了,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
“我为什么走?你心里不明白,你掏心掏肺就是防着我,怕我怀孕,耍阴招?”
“老子叫耍阴招?现下什么局势,你天天进宫,听不到风声?!真以为老子无所不能!”
“可你不能跟我说一声?我能不理解你?”
“说?说了,等过些时,你他妈翻旧帐!要老子愧疚,觉得对不起你!就高兴了!”
“所以你只在乎你自己?”温婉蓉眼神忽然变得悲伤,“难道我付出的不够多?”
“难道老子没付出?!”
覃炀丢下这句话,气得快步离开。温婉蓉站在原地,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倏尔摸不清,吵到最后,他们到底争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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