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要冷静?”温婉蓉攥着簪子不松手。
“难道老子该冷静!”覃炀一肚子气没下去,本打算喝口茶缓缓,被一句话刺激直接捏碎杯子。
温婉蓉冷冷道:“我刚才和别人说什么,你不都听到了吗?你气什么?我说了一句,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
覃炀根本听不进:“老子管你们说什么,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他能把你怎么着。”
温婉蓉觉得好笑,反问:“你说,他把我怎么着了?”
一针顶一线,覃炀开吼:“老子说个屁!”
光吼不解气,连带整个鸡翅木桌被掀翻,上面茶杯茶壶碎一地。
屋外的下人听见响动,怕出事,有个胆大地敲了敲门,小声问:“公主,将军,没事吧。”
覃炀直接吼句滚,外面顿时没了声。
温婉蓉只是默默看他一会,放下手里的簪子,心情乱到极点,烦到极点:“覃炀,你回去吧,没事不要来。”
覃炀起身抓起外套,冷哼:“这也是老子想说的,没事别回覃府,有事也别回来!”
语毕,摔门而去。
温婉蓉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突然把手里簪子扔出去,艳红珊瑚八宝珠子哗啦一声,碎裂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她的心跟着这声脆响,也碎一地,再看看撕破的衣服,满心委屈、气愤变成嚎啕大哭,她刚刚还劝丹泽不要哭,她自己呢?
丹泽需要抱,她不需要抱吗?
她何尝不想,每次和覃炀吵架,他主动来抱抱她,而不是剪不断理还乱,无休止的争吵。
而覃炀,从回府脸色就没好过。
飒飒要他抱,他也不抱。
乳娘看出不对劲,告诉冬青。
冬青猜八成又和夫人吵架了,忍不住唉声叹气。
稍晚,冬青端茶去书房找覃炀,又看到脸上的抓痕,叹了又叹。
“二爷,这是今年夫人上次拿回来的雀舌,您尝尝。”
覃炀看都不看,摆摆手,要她拿走。
冬青没照办,轻声道:“二爷,夫人说大宗正院有例份,是宫里特贡好茶,自己没留全拿回府了。”
顿了顿,她补了句:“夫人还交代,别拿出来待客,都留给二爷享用。”
覃炀皱皱眉,语气明显缓和些许:“知道了。”
冬青没再多嘴,只是出门前,好似无意说了句:“二爷,今儿老祖宗还问奴婢,您什么时候把夫人接回来住?”
覃炀随口一应,过两天吧。
他本来今天就是去接人回府,结果好好一件事又变成吵架。
他想不通,要温婉蓉说句“不见面……”有那么难?
西伯狗有什么好?
凭着一张脸到处勾搭女人,覃炀想下次再被他抓到,先揭狗皮!妈的!
气归气,转头看到那杯雀舌,大概又爱又恨四个字最能形容当下心情。
覃炀叹气,两条腿架在案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翘着椅子,寻思还是过两天把温婉蓉接回来吧。
不过,过两天去找温婉蓉,她会跟他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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