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觉得他这段时间都怪怪的,笑起来,故意问:“覃炀,你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覃炀立马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温婉蓉笑得不行:“我开个玩笑,你这么大反应干吗?真做亏心事了?”
“我天天早出晚归,想做亏心事也得闲下来。”覃炀歪理邪说,掩饰心虚。
温婉蓉又翻过来,和他面对面,主动亲一下:“我知道你忙,要不我明天定省跟太后说说,让你轻松一点,免得累坏了。”
覃炀心想他不是累,是煎熬!
嘴上哄:“算了,忙一点无所谓,我扛得住。”
“真的不用我说?”
“嗯。”
温婉蓉心疼他,摸摸他的脸,笑道:“等我伤好了,我们努把力,赶紧凑个好字。”
覃炀寻思,“好……”的另半边说不定就在外面,问题不是温婉蓉生的,就算同意接回府,肯定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让他好过。
他想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要等温婉蓉发现,覃府后院会烧起来。
老太太知道,一定会家法伺候。
透骨鞭……想想都疼。
覃炀痛定思痛,决定过两天,趁下午没什么事,未时过半,去趟粉巷。
粉巷一般都是申时后才开业,他来得太早,青玉阁大堂里除了桌椅,没有一个客人,一个小厮正趴在桌上打盹。
覃炀过去拍醒他,直接说:“我找牡丹。”
“您是?”
“你告诉她,覃二爷,她知道。”
小厮一听“覃二爷……”三个字,忙站起来,哎了声,恭敬道:“覃爷,您是青玉阁的常客,小的记得,这会牡丹姑娘在午睡,要不您稍等片刻,小的去通报一声。”
覃炀听说牡丹在,没麻烦小厮,说句不用,直接上楼,去了牡丹的房间。牡丹开门时,睡眼惺忪,似乎从熟睡中吵醒,眼神里几分慵懒,几分迷离,赛雪凝脂,双颊透出一抹红晕,朱唇微启,青丝如瀑,随意挽个髻垂在脑后,曼妙身材藏在半透明的海棠长衫里,肚兜若影若现
。
如果温婉蓉是一朵坠入尘世的金缕芙蓉,牡丹则人如其名,却不应落俗世,气味清香的花王姚黄。
她以为这个时间来敲门的是,花妈妈或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嫌热没穿外衣,没想到门外站的覃炀。
两人皆一愣。
牡丹反应快,屈膝福礼,往后让了一步,低头轻音:“二爷,您来了,里面请。”
覃炀嗯一声,撩袍跨进门。
牡丹跟在后面,不露声色取了外衣,背对着覃炀,快速穿好。
“二爷喝什么茶?”她动作娴熟翻起茶具,扬起客套的笑脸,“还是以前老规矩?”
提起老规矩,覃炀很多回忆从心底涌出,他看着眼前的貌美容颜,沉默片刻,嗯一声,目光瞥向窗外,微微眯眼。
只听开水冲洗茶具的轻响,覃炀回过神,开门见山:“牡丹,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
牡丹神色平静,语气平稳:“知道。”
她倒好两杯茶:“宋爷肯定跟您说了。”
说着,牡丹抬眸,眼底划过一丝期许,又垂眸,道:“其实这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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