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也沉默一会,没看他,直接看向老太太,心领神会:“祖母,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阿蓉绝不说个不字。”
说完,她起身就走。
覃炀赶忙追出去,拉住她:“温婉蓉,事发突然,有待商榷,你别胡思乱想。”
温婉蓉转身甩开手,正要说话,抬眼就看见冬青身后跟着的女人,一猜就是刚才提及牡丹姑娘。
再看对方的脸,标致至极的美人儿。
一阵微风拂过,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鹅梨帐香。
她就知道,两年前的事没完!
温婉蓉感觉心脏被人捏住一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满心陡涨的愤怒,下意识反手一耳光,重重扇到覃炀脸上。
覃炀脸偏了偏,没动。
冬青身后的牡丹想上来劝,被拉住。
温婉蓉又气又恨,瞪了眼牡丹,又瞪向覃炀,想都没想,第二巴掌落下。
覃炀结结实实接连挨两巴掌,一声不吭。
温婉蓉手打麻了,对方脸上浮现清晰的五指印,两人无言以对。
冬青见气氛不对,赶紧带牡丹进屋。
等门廊下再无他人,温婉蓉声音发涩,就听自己咬牙切齿:“覃炀,我跟你一刀两断!”
说完,她头也不回跑走。
覃炀想追,被冬青叫住,说老太太有话,他不得已,只能进屋。
温婉蓉当下怎么回屋,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她脑子空白,明明屋外进入夏季中最热的天气,脸上却一片冰凉。
她想自己哭有用吗?
有意思吗?
之前暗地里笑那些官夫人如何整治府里姨娘,外养女人,她觉得自己庆幸,现在想来,不是一般讽刺!
她也应了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温婉蓉坐在摇椅上,盯着天井的湛蓝天空,来回摇晃,既没有大声哭,也没有大声闹,比她之前预想的平静多了。
冬青大概怕她出事,赶过来看一眼。
温婉蓉却对她摆摆手,示意出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冬青抿抿嘴,犹豫再三,退下去。
覃炀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在意。
她从中午就坐在摇椅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又坐到下午,再坐到黄昏,望着天际由蓝变红,由红变紫,由紫渐渐转暗。
覃炀在她身边来来回回几次,叫她也没反应。
“温婉蓉,你喝点水,这么热的天气,身子受不了。”
说着,一杯茶递到温婉蓉眼前。
温婉蓉淡淡瞥他一眼,目光又回到门外,不说一句话,也不接茶杯。
覃炀又说:“你从中午到现在没吃,你想吃什么,我叫小厨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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