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使劲拍他手,无济于事:“你放开我!放开!”
覃炀不管:“伺不伺候?”
“不伺候。”
“不伺候不放。”
“泼皮无赖!”
“就是,反正我光着身子,不能出去。”
“那是你,我又没光着。”
覃炀坏笑:“你想光着啊?好啊,老子帮你脱。”
说着,他手顺着衣襟摸进去。
温婉蓉一把按住,回头瞪他:“你手放哪?下去!下去!”
覃炀振振有词:“老子摸摸你伤口好了没,你不要歪想。”
到底谁歪想?
温婉蓉冷冷盯着他:“我伤口在左肩,你摸右边干什么?”
覃炀装无辜哦一声,换手摸。
温婉蓉烦了:“你干什么!一大早的!”
覃炀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来回游移,不忘评头论足:“哎,你好像瘦了,手感没有刚生飒飒那时好了。”
“不要脸!”温婉蓉大力挣脱,推开他,“都是被你气瘦的!”
覃炀变狗皮膏药,推开又黏上来,抱住不松手,乐不可支:“别气,别气,再把你养回来就是了。”
温婉蓉推不开,只能作罢,低着头,靠他肩膀上,突然安静下来,说:“你就会欺负我。”
覃炀愣了愣,收了笑,正色道:“没欺负你。”
他觉得肩膀上有热热的,湿湿的,叹气,一下一下顺她的背:“怎么又哭了,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依你,说到做到。”
温婉蓉明显带着鼻音:“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都没做到。”
覃炀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声音低沉又沙哑:“你说的,我哪次没听,你现在跟我又吵又闹,也就是你,换个人老子早叫他滚蛋。”
温婉蓉抬起脸,眼泪往外冒:“那我滚蛋好了!”
说着,她推开他要走。
覃炀就不撒手。
拼力气,温婉蓉完全是弱势群体。
她挣扎一会,就不挣扎了,声音低低的,小小的,带着哭腔:“你放开我。”
覃炀腾出一只手给她擦眼泪:“放了,老子怕你又跑了。”
温婉蓉蹙蹙眉,别过头:“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怕你跑还叫不在乎你。”
温婉蓉彻底哭出来:“你在乎还做戳我心窝子的事!我那么爱你!你做什么叫人事吗!”
覃炀看她哭,知道她心里憋着那口气终于撒出来,他也松口气:“是,是,我知道,这事伤害你,你看我不是尽力弥补,宁可晒病,给你解气吗?你听听我嗓子,大夫说起码三天。”
温婉蓉凝噎说不出话。
覃炀心疼拍拍她的背,把人搂紧,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温婉蓉抵在他颈窝处,放声大哭。
她想覃炀是她一人的,谁都不能抢走,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不是说好葬一起吗?
这才到哪?
她十六,他虚岁二五,他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怎么自从飒飒出生后,两人就没顺心过,接下来几十年要怎么过?
是不是走不到头?
温婉蓉紧紧搂住覃炀的脖子,紧紧搂住,除了哭就是哭。
她想覃炀惹哭她多少次,她每次都轻易原谅他,才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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