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哥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温婉蓉知道英哥儿怕覃炀,这个时候用覃炀做挡箭牌,屡试不爽。
为此事,她跟覃炀玩笑,说他这个叔父,人少见面,威严不小。
覃炀那叫一个得瑟,还把英哥儿写的字帖拿过来评头论足一遍。
温婉蓉问他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这个叔父当得挺过瘾。
覃炀大言不惭,当叔父总得有当叔父的样。
温婉蓉趁机说:“英哥儿对你又敬又怕,你对他好点,别绷着脸唬孩子。”
覃炀不以为意:“又不是姑娘,唬就唬一下呗,难道像六皇子,见群臣吓尿裤子就好?”
温婉蓉持不同观点,孩子还小。
“小?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将来要上沙场,这点事都经不住,我教他再多都没用。”
温婉蓉无法反驳,她甚至怀疑:“你以后是不是也这样教儿子?”
“我儿子?”覃炀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只会比英哥儿严,不听话就打,老子没功夫废话。”
温婉蓉骂他大老粗,就知道动手。
覃炀不以为意:“你讲道理,疆戎你没见过?北蛮给你一刀,跟你讲道理没?”
温婉蓉小声嘀咕,秀才遇到兵。
覃炀来句:“老子说得不对?”
温婉蓉不想跟他争:“对,对,你都对,你什么时候错过。”
覃炀说这还差不多。
温婉蓉腹诽厚脸皮,不过厚脸皮有厚脸皮的好处,说完就完,不往心里去。
入夜,覃炀累了,先上床歇着,对着篦头的温婉蓉说:“哎,我想起个事。”
温婉蓉从铜镜里看过去:“怎么了?”
“你昨天跟我说带英哥儿和飒飒去看花灯,什么时候?”
“大后天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
温婉蓉想他主动提起,不像问问这么简单,放下篦子,转身道:“你想去吗?”
覃炀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看枢密院忙不忙吧。”
“把公务安排一下,也不用太久,一去一回玩最多玩一个时辰。”
覃炀嗯一声,说再说。
温婉蓉觉得他有话没说完:“你是不是不想我们出去?”
“嗯。”
“怎么?最近燕都不太平?”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温婉蓉不信:“我们带着英哥儿,他也动手?”
覃炀沉默。
“虎毒还不食子,覃昱再恨我,不至于当孩子面动手。”
“覃昱肯定不会当英哥儿的面动手,我担心英哥儿在大庭广众喊他爹。”
温婉蓉会意:“你怕暴露目标?”
覃炀翘着二郎腿,大叹一口气小叹一口气:“看花灯人多眼杂,谁知道混进什么人,哎,宋执跟我说,大理寺风声紧,一直揪着粉巷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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