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笑笑:“你为我好,老子又不傻。”
温婉蓉拉过他的手,枕在手背上:“可我后悔了。”
覃炀:“没什么可后悔,祖母说光耀门楣,算喜事。”
温婉蓉声音更低:“我不想你出去卖命。”
“再说,”她支起身子望着他,“你好歹是驸马爷,凭什么别的驸马养尊处优,你却卖命,不公平!”
覃炀坦然:“因为别的驸马从文不从武啊。”
“从文我也没见谁在朝野上提出什么建树,”温婉蓉起身半跪,抱住他胳膊,不乐意道,“就拿齐驸马说,他活着的时候,为朝廷出过什么力?到头一个翰林院的编修,活得比谁都快活。”
覃炀笑起来,反问:“他快活吗?”
温婉蓉知道他想说什么,倚到肩上:“他叫先甜后苦,认真算起来,你们同为驸马,待遇却天差地别,他有什么了不起,除了肚子里墨水多点,哪一样都不如你。”
难得听到香绵羊替自己说话。
覃炀心里乐开花,嘴上犯贱:“这是命,得认。”
“什么认命?”温婉蓉抬头看他一眼,搂住脖子,贴着颈窝窝撒娇,“我夫君明明最好!”
“最好?”覃炀继续犯贱,“你不是经常骂老子无耻,厚脸皮,泼皮无赖吗?现在成最好了?”
温婉蓉嘟嘴,明显心虚,结巴道;“我,我那是喜欢你的表现。”
覃炀煞有介事点点头:“哦,你喜欢我,就可以骂我,我骂你,就是欺负你。”
“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比你少胳膊还少腿?”覃炀把原来的话还给她,“你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我,我……”温婉蓉一时词穷,最后憋出一句,“你说了对我好的。”
覃炀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嘴上还委屈:“我对你好,你却骂我,像话吗?”
“大不了我以后少骂你几句。”
“嗯?”
“尽量不骂。”
“这还差不多。”
“调戏我,故意的。”温婉蓉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覃炀坏笑,把她压到床上,用力一吻,差点把温婉蓉亲背过气。
她猜覃炀顾及她的腰不争气,不然就不是吻一吻这么简单。两人腻歪够了,她躺他怀里,手指顺着衣襟上的花纹划来划去,想起个事,抬头说:“我没告诉祖母摔伤的事,过一会我要去那边带飒飒和英哥儿,英哥儿每天都要写字帖给我检查,一会你替我去,随便找
个理由,别让祖母担心。”
覃炀说行,交给他办。
温婉蓉不放心:“我不在,你别唬英哥儿,他最近不知怎么了,老问起牡丹的事,问牡丹什么时候来看他,我真觉得血缘这东西,心有灵犀,估计牡丹在宫里也很想英哥儿吧。”
说这话时,她重重叹息。
覃炀听着,没说话。
他想,说什么呢?
路是自己选的,就是屎也得吃下去!
转念,又想到覃昱,从某种程度上说,覃昱比他心慈。
在覃炀字典里,只有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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