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以前没感觉,但飒飒出生后,心里或多或少发生变化。
英哥儿虽不是亲生,但到底是覃家人,覃炀面上对孩子苛责,但自己都能感受护犊的心态。
如同保护飒飒一样,也会保护英哥儿。
所以他潜意识不希望英哥儿和覃昱见面,对小孩总是种伤害,而这种伤害需要温婉蓉和他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抹平。
覃炀头一次放轻动作,抚摸英哥儿的额头,嘴上嫌弃:“娘们叽叽,不知像谁。”
温婉蓉知道他心里还是疼英哥儿,趁机提议:“今晚孩子跟我睡,你睡西屋,好不好?”
覃炀淡淡瞥她一眼,表情似乎在说,老子能说不好吗?
温婉蓉抱歉地笑笑:“委屈你一下。”
覃炀叹口气,说行吧,正好覃昱晚上来,别打搅娘俩休息。
英哥儿一觉睡到午时过半,醒来一睁眼看见温婉蓉躺在身边,本能往她身边钻,不知睡糊涂,还是口误,极小声唤声“娘……”
温婉蓉听见,心里有些诧异,又有些不是滋味,面上轻声问:“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饭?”
英哥儿揉揉眼睛,点点头,爬起来,小大人一样自己穿衣。
覃炀饿得不行,提前上桌等。
温婉蓉怕他等久不高兴,帮英哥儿穿好衣服,赶紧坐到桌边。
覃炀难得对孩子露出笑脸,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叫英哥儿过去。
英哥儿不敢和覃炀挨太近,看看空位,又看向温婉蓉。
温婉蓉对他笑笑:“叔父想和你坐一起,你不想跟叔父坐吗?”
英哥儿迟疑一下,还是坐过去。
覃炀二话不说,一筷子戳两个肉圆子放英哥儿碗里。
英哥儿大概饿了,忘记平时言谢的规矩,咬了一口肉圆子,才想起来对覃炀说:“谢谢叔父。”
覃炀问他喜不喜欢?
英哥儿点点头,又咬一大口,边大声说好吃,边笑嘻嘻扬起嘴角。
温婉蓉看在眼里,没说话,暗暗松口气。
饭吃一半,覃炀好似无意道:“等你婶娘身子好利索,抽空带你们去郊外马场转一转。”
英哥儿不知道马场是做什么的,好奇问:“叔父,什么是马场?”
覃炀说马场是养马,贩马的地方,扒口饭,又道:“等你六岁生辰,叔父送你匹矮马,你自己学着骑。”
“真的吗?”英哥儿眼睛亮极了,顾不上吃饭,转向覃炀,兴奋道,“叔父,叔父,我要黄色的马!黄色的!”
覃炀纠正他:“那叫黄骠骑,什么黄色的马,不懂别瞎嚷。”
英哥儿“哦……”一声,听得认真,也不怕了,又问:“叔父,红色的马呢?”
覃炀详细解答:“枣红叫骅,赤色叫骍。”
英哥儿睁大眼睛,继续问:“那黑色的呢?”
覃炀说:“纯黑叫骊,青黑叫骐,黑身白蹄叫骓,浅黑杂白叫骃。”
为防止小东西没完没了问下去,他提前打断,用筷子点点碗:“以后去马场再教,先吃饭。”
英哥儿露出无比崇拜的神情,小鸡啄米似点头,然后学覃炀的样子扒饭,还用筷子戳肉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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