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听他说起早朝的事,顺嘴道:“皇叔无心上朝?不能吧,我这几日在仁寿宫可没听见太后说不高兴的话。”
“谁知道。”覃炀从屏风后出来,甩甩手上的水,“圣意难测,有些话适合在奉天殿说,有的话适合在御书房说,各自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
话点到为止,又说饿了,提前坐到八仙桌旁,等着饭菜上桌。
温婉蓉知道院子里有来来回回下人,以防隔墙有耳,没再多问,吃过饭两人一起睡个午觉,未时差一刻起来,准备出门。
英哥儿早就等不及,坐在门廊下等,一见温婉蓉跨进院门,赶紧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嘴里催促:“娘,曾祖母和妹妹在睡觉,我们快走吧,别吵她们。”
温婉蓉说好,跟冬青打个招呼就牵着英哥儿离开。
垂花门外,覃炀先把英哥儿抱上马车,哎一声:“小子,又长胖了。”
英哥儿笑嘻嘻扭着小身子先钻进马车,又从门帘探出小脑袋对温婉蓉喊:“娘!快上来!”
覃炀要他进去,又把温婉蓉扶到车里,最后轻而易举一步跨上去。
路上英哥儿坐在覃炀腿上,眼睛乌溜溜跟着大人转,奶声奶气道:“爹,叔奶奶上次说要英哥儿去府上住几天,我们今天去住吗?”
温婉蓉笑起来,摸摸他的额头:“我们不住,今天主要去看宋表叔,他腿伤了,你一定记得问安,知道吗?”
英哥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笑嘻嘻说知道。
再到宋府,邓夫人早早候在垂花门外,一见到英哥儿,宠爱到不行。
英哥儿也会来事,一口一个叔奶奶,叫得邓夫人心花怒放。
邓夫人一手牵着孩子,一边对温婉蓉叹气:“还是姑姑命好,膝下承欢,如今两个曾孙,凑个好字,旁人羡慕不来的好福气。”
温婉蓉应笑:“表婶不必羡慕旁人,宋执仪表堂堂,如今升任枢密院侍郎一职,许是姻缘未到,莫急,莫急。”
“急也没用。”邓夫人唉声叹气,又看向英哥儿,笑道,“我们的英哥儿想吃什么?叔奶奶准备你最爱吃的糕点,上次没吃够,这次多吃点。”
英哥儿连嗯两声,又拽起新衣服的衣角,高兴道:“叔奶奶,您看英哥儿的衣服。”
邓夫人笑,哄道:“哟!今儿穿新衣服啦,真好看。”
英哥儿看向温婉蓉,又看向邓夫人,口齿伶俐:“娘给英哥儿做的!”
邓夫人抱起英哥儿,亲了亲白嫩脸颊,宠溺道:“好!下次叔奶奶也给英哥儿做新衣服,英哥儿喜欢什么样的?”
英哥儿搂着邓夫人脖子,很认真想了一会,说一句“叔奶奶做的都喜欢……”,把一行人逗乐了。
随行的婆子丫头都说英哥儿聪明伶俐。
邓夫人更加喜爱,说先带英哥儿去玩,叫温婉蓉和覃炀当自己府上别客气,便先行离开。
游廊下只剩温婉蓉和覃炀两人,顿时安静许多。
温婉蓉看出邓夫人很急切地想抱孙子,跟在覃炀旁边叹气:“宋执还没玩够呢?”
覃炀要她别管,另起一话题,压低声音问:“表婶不知道英哥儿的真实身份吧?”
温婉蓉连忙摇头:“那天表婶去府上拜见祖母,进屋里说话时,祖母未透露半个字,我怎敢乱说。”
顿了顿,她问覃炀:“宋执知道英哥儿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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