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微微点头:“祖母说得是,阿蓉也有这样的考量,只是覃炀担心孩子经不住事儿,万一在宫里碰到兰僖嫔穿帮,覃家恐难脱身。”
老太太同意道:“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现在所有症结就是,怎么杜绝英哥儿和兰僖嫔见面。”
提出问题,就要解决问题。
“祖母,阿蓉倒有个主意,就不知可不可行。”
“你说说看。”
温婉蓉把自己想法原原本本告诉老太太,末了,征求意见:“祖母,阿蓉不担心别的,就担心齐淑妃从中作梗,非要把八皇子关在景阳宫。”
“她不敢。”老太太喝口茶,“八皇子生母教子无方,才被齐淑妃钻了空子,但就算不是齐淑妃,八皇子迟早也会过继给别的妃嫔抚养。”
“为何?您的意思是皇上在乎八皇子?”
“错,是太后在乎八皇子。”
“太后?”
“对,准确的说,太后在乎宫里每一个皇室血统的子嗣,将来继承大统,总得从皇子中挑一个出来。”
眼下,八皇子算是最合适的人选。
温婉蓉暗暗叹气:“阿蓉就怕八皇子和六皇子一样,成为斗争牺牲品,把英哥儿也卷进去。”
“所以你明儿去仁寿宫先按你方才说的办,”老太太微微眯眼,似乎打定主意,“你最好跟兰僖嫔通个气儿,她不糊涂,不会害自己孩子。”
温婉蓉起身福礼应是,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告辞回自己院子。
覃炀在屋里等得不耐烦,一见她进屋,忙拉到里屋问老太太说了什么。
事情没成,温婉蓉不大想告诉他,敷衍回答几句了事。
覃炀不好糊弄:“温婉蓉,你跟老子说实话。”
温婉蓉眼见唬不住他,松了口:“我明儿进宫定省完,有结果再告诉你,是祖母叫我别说。”
覃炀不信:“连我都不能说?”
温婉蓉不喜欢他用审视俘虏的眼光看自己,索性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午睡。
覃炀跟着脱衣服钻被子,手不老实:“哎,不说不让睡啊。”
温婉蓉吃饭前一次还没消化,大腿根隐隐作痛,下意识推开他:“别闹了,我真不舒服,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针扎不穿。”
见对方没兴趣,覃炀没勉强,嘴上犯贱:“你现在试试,扎不扎得穿?”
“无聊。”温婉蓉转头白他一眼,“看你在枢密院有模有样,怎么跟我一起,没一句正形。”
“能一样吗?”覃炀紧紧搂着她,不撒手,“你是我媳妇,他们又不是。”
难得听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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