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觉得不是难事:“你直接要垂花门的人说你不在,不就完事了。”
温婉蓉差点笑出声:“你真小看四姑娘的能耐,垂花门的丫头哪里挡得住她,她进出覃府跟进出自家大门一样,每次到了院门口,我才知道人来了。”
覃炀半信半疑:“垂花门的人都不提前通报一声?”
温婉蓉失笑:“通报啊,我不是说了吗,挡不住,何况她人已进府,垂花门的小丫头也不敢赶人走啊。”
碰到这样厚脸皮的人妇,覃炀还能说什么。
如今他和温婉蓉两人身份地位今非昔比,揪着过去陈芝麻烂谷子不放,不是覃家作派,况且温四贪小便宜,吃那点喝那点不算什么,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癞蛤蟆趴脚面,不害人膈应人,就是覃炀当下心理写照。
他不在乎钱,但不喜欢被人当冤大头的感觉。
然而温婉蓉作为覃家主母,也有她的考量和立场。
覃炀摆摆手:“行吧,这些小事你看着办,别委屈自己。”
“我有分寸。”温婉蓉笑起来,话题回到刚才,“我就奇怪四姑娘怎么会有宫里的东西?”
覃炀不以为意:“不是有齐妃在宫里吗?”
温婉蓉摇摇头:“齐妃现在和齐家人一起欺负她,还能送她东西?”
显然不可能。
覃炀嘴里嚼着饭,嘴上附和,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他寻思,阿肆真是失散在外的皇子,覃家作为守护皇城和萧氏一族的忠臣之一,知道其身份就不能坐视不理,起码查底细,是不是萧氏血脉。
如果是,阿肆到底为什么不愿,或者说不敢现身燕都,总得有个原因。
如果不是,这条手串到底是谁的,另查。
隔天,覃炀午时突然猫回来,杀个温婉蓉措手不及。
“你怎么这会子回来?还没吃吧?”温婉蓉赶紧叫红萼再去小厨房,多备两样荤菜,转头又伺候覃炀脱衣服,洗手净身,“你不是说天冷,中午就不回来了吗?”
覃炀臭得瑟:“老子就是回来看看,你一个人在府里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温婉蓉拿了屋里穿的厚外套,递给他,交代一天行程,“上午要进宫定省,中午吃完午饭,陪孩子午睡,飒飒和英哥儿慢慢长大,两个在一起比以前磨人多了。”
覃炀笑,问怎么磨人?
温婉蓉说还能怎么磨人,都是被他教坏的,坏英哥儿一个,飒飒跟风学。
她举例,说英哥儿拿筷子戳肉糜圆子,飒飒要吃,他直接拿筷子喂,吓得乳母连连阻拦,就怕小孩子没轻重,戳到对方。
覃炀听着直笑,没觉哪里不妥:“这不挺好吗?你要乳母少管点,别看英哥儿年纪小,小崽子心里有数。”
温婉蓉心思跟心粗的人说不到一块去,话锋一转,要覃炀先吃两块点心垫吧垫吧,一会饭菜才好。
覃炀说不急,再等等。
然后温婉蓉沏茶端过来,问:“下午什么时候走?在家午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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