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覃府很久没听见覃二爷的鬼吼鬼叫。
温婉蓉抬抬手,示意知道了,想了想,对冬青说:“劝和不劝离,你这两天得空去劝劝柳夫人,没什么大事,就叫珊瑚回来。”
冬青应声。
隔天,冬青趁午时午休时间,出门去了趟丹府。
她见到柳一一时,柳一一刚刚喝完药没多久,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微微抬眼,唤了声:“珊瑚?”
珊瑚立刻回应:“柳夫人,不是奴婢,是覃府的冬青姑娘来看您了。”
覃府?
柳一一毫无生气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随即黯下去,第一反应:“是丹大人告诉覃家夫人的吗?”冬青反应快,给出合理理由:“柳夫人误会了,丹大人没说任何事,更没见到我家夫人。这不快到冬至,前几日奴婢出门采买,正好遇到您府邸管家,才得知柳夫人病了,怪奴婢嘴快,回去跟我家夫人提起
此事,夫人很是上心,特叫奴婢来探病,顺便带些滋补药材。”
不管真假,带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药食同源滋补品。
柳一一把冬青的话听进心里,嘴上感谢之余,暗暗感叹难怪丹泽气急了那样骂她,听听人家高门大户一个丫鬟说话都是七分礼三分真,可想而知覃家夫人必是一位外秀慧中,知书达理之人吧。
相比之下,她会什么?
柳一一盯着自己双手看了看,心思自己除了绣艺,也拿不出什么撑门面的东西。
“柳夫人?柳夫人?”冬青两声轻唤拉回她的思绪,“您好生歇养,奴婢就不叨扰了。”
说着,她起身告辞,临走时说过两天再来看她。
柳一一笑笑,叫珊瑚送客。
晚上丹泽回来时,她主动找他把白天的事情说了遍,末了笑笑:“你有机会见到覃夫人,替我谢谢她的好意,我就不去了,免得见面尴尬。”
丹泽说好,问她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柳一一想了想,摇摇头,只说:“我见过了,都是好东西,我就不吃了,你留着好好补补。”
丹泽怕她误会,解释:“一一,别人是好意,你别歪想。”
“我没歪想,”柳一一失望看着他,“你以为我耍脾气,争风吃醋?我就是字面意思啊,丹大人,您要不要时时刻刻耳提面命告诉我,您心向正品,要我这个赝品安分守己啊!”
她说着,气涌心头,倏尔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已经很安分了!还要我如何?!我身子不好才住几日,丹泽,你要不要赶尽杀绝啊!”
柳一一的怨气和怒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瞪了丹泽半晌,大概太气,就感觉胃里被什么顶住,一阵翻江倒海,倏尔趴到床边,呕一口,把刚刚喝进去的药全吐出来。
“一一,你没事吧?”丹泽被吓到,赶紧倒杯热茶过来,一边喂一边抚背顺气,急道,“我担心你误会,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天不亮要进宫早朝,再回大理寺忙到天黑,没时间照顾你。”
柳一一喝口茶,把杯子推给他,心情糟透了:“我不要你照顾!你少猫哭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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